通天拿走的那批游戲盒基本都散給了圣人。
洪荒雖只有六圣,但其下各有弟子門人,或是童子侍女,光這些人,七十個游戲盒就不夠分。
而因為身份相同,就算有人不小心在游戲中掉馬,也不至于發生提刀上門的慘案。
洪荒的武德可比現代玩家充沛得多,文燭玨毫不奇怪,會有輸不起的人想在現實上演肉搏戰,要是再有那把嘲諷技能點滿的,更是會拉不知道多少仇恨。
為了避免因游戲發生仇殺,把玩家限定在這個區域十分有必要。
若是同門,總不至于同根相煎,而要是不同圣人門下,也多少得顧及圣人面子。
這些拿到游戲盒的,說來也算仙二代,沒幾個真正性格謙和,還是別讓他們禍害散人了。
通天當時聽完,忽的嘿嘿一笑“那要是有弟子太囂張,在游戲中把師尊打了,怎么辦”
“所以我附上了掩藏馬甲的重要性說明。”文燭玨不甚在意,“再說,就算真發生了,賬號名也是能更改的。”
通天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可惜,蟲蟲不告訴他二哥是哪個賬號,不然就有樂子可瞧了。
在通天沉迷一局局游戲,順便猜每個對手背后是何人時,文燭玨已經把他的鉤拋在了大魚跟前。
這個取名“寧死不從”的玩家,定位在西方,應當是準提或者接引門下。
如今,西方教門人眾多,魚龍混雜,能獲得一個游戲盒,應當是頗得圣人看重的對象。
不過,對方的游戲名卻又如此怪異,仿佛被強逼的良家婦女,令他瞬間就想起了某個了無音訊的倒霉同胞。
但文燭玨沒有貿然相認。
他先是利用管理員權限,連續三把,都把自己和這個“寧死不從”排到了一起。
因為玩家數量較少,他的舉動并沒有惹來對方的懷疑,當然,他覺得再多來幾次,金蟬子也根本不會察覺出這份刻意。
是的,大魚就是消失已久的金蟬子。
文燭玨上次和他見面,勸誘了對方一番,之后就再也沒獲得他的消息,本以為他是擇了一處沉睡,想不到已經落入網中。
依靠對游戲的了解,文燭玨把疑似金蟬子的玩家打得七零八落,直到對方有一局好不容易進了前三,卻依舊被他一波送走。
“寧死不從”再也忍不住,發來一連串私罵,語氣風格之粗暴,根本想象不出道體是何等出塵脫俗。
這時候,要是普通玩家,可以選擇拉入黑名單或者舉報禁言,但文燭玨等的就是他私信,怎會生氣。
畢竟是要給圣人的東西,其實文燭玨在游戲盒中還真沒做什么手腳,確定對方身份,一部分是推測,另一部分是賬號激活的那絲氣息有些熟悉。
但這些證據都是虛無,哪怕氣息,隔著空間,也無法肯定。
要是那絲熟悉來自準提怎么辦
誰說準提的取名風格就不能用這個名字
只有私信,因為真正投入靈力,文燭玨以管理員身份提取,能辨別出他所熟知的屬性。
六翅金蟬的氣息十分特殊,清凈智慧之氣中夾雜著兇煞戾氣,少量的提取后,文燭玨已經徹底確定馬甲下是何人。
他開門見山,同樣回了一句私信過去,頓時,對方激動的叫囂平復。
文燭玨也不急,從金蟬子的性格和取名看,他應該還在被緊迫盯梢中,說不定連自由都沒有,陡然聯系上自己,總會有幾分驚疑。
不過,自己當時不是給了一份沒幾絲力量的分神出去是他沒想好,還是不小心損失了
文燭玨感應一番,確實沒有了那只蚊子,看來已經暴斃。
剛好,這時候金蟬子的回復也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