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在他身邊坐下,長嘆一口“沒錯,真是好一副大戲,不能與蟲蟲共賞,實在可惜。”
“戲看多了也會膩,尤其自己也在戲中。”
“是啊”通天一抖衣袖,冷笑道,“倒真應了之前我與蟲蟲討論的話題,為了氣運,無所不用其極。”
“大哥被他們吵得煩,干脆定了師尊的童子,這下,誰都落不到好處,也都別肖想那個位置”
文燭玨挑眉“西方教有推舉”
準提這是心大了現在就開始沖擊道門氣運
通天不知原本的歷史上,西方教此時應該被三清壓得喘不過氣,他才是戲中主角,這時反而向文燭玨吐槽搶他劇本者之表現。
他點頭道“準提推舉他門下一名妖族,說是妖庭舊人,曾隨帝俊建立妖庭,更知道如何把天庭重建。”
“二哥想讓廣成子登位,他為人皇之師,倒也身份合適。”
“你沒看到,為了一個天帝位置,兩人差點動手,二哥還拉著我和大哥支持他,準提就拉女媧站妖族。”
通天不住搖頭,他看得明白,無論最后選誰,坐上去的都是傀儡,真正掌權的依舊是身后之人。
他有些失望,這和他想象中的圣人差太遠,為何成圣后,反而比此前更加不自由
至少,過去他們三清待在昆侖,只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哪還管洪荒天庭。
他看向文燭玨,心中的煩悶被涌出的情感沖走,比起為了那些不重要的東西鉆營,還是他更聰明,找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
文燭玨感受到通天的失落,伸手貼著他的胳膊,在萬事利字當頭的時代,有通天這種更看重真情的存在,何其殘忍,又何其幸運。
原著中的通天教主,也許就是因此,才和兄弟越走越遠,最后一腔真心寄托在弟子身上,卻又被徒弟背叛,被鎮壓的時候,定然是無比憤慨與憋屈。
不過,這次有他,他們不會再重蹈覆轍,反而能收割戰果,看仇人落得凄慘結局。
有文燭玨勸慰,通天很快就把那些煩心事拋諸腦后,反正不關他事,他也懶得多說。
文燭玨倒是把封神一事提上日程。
天庭已立,人族馬上也要建立第一個王朝,很多事情,在開始前就會有跡象生出,真正等到那個時候就晚了。
比如金蟬子,現在文燭玨上游戲完全只為給對方反洗腦,要是沒有這個內應,他到時候怎么摸進菩提凈土
還有天庭。
雖然封神時期,天庭只是樣子貨,但一切起因皆在于此,如果要占據先機,最好能獲得封神榜。
鴻鈞離開,天書出世很可能直接落在天庭,到時候要讓通天先一步下手。
再就是妖族。
西方教接收了殘存的妖族,然女媧手中有萬妖幡,那些妖族在關鍵時刻聽誰的命令,很難說,如果說準提不會借此算計女媧,文燭玨用小指頭想都不信。
況且,文燭玨還懷疑,封神開始的時候,準提說不定順水推舟就會把自己門下弟子送上封神榜,到時候再慢慢架空天帝他可不會和通天一樣豁出性命保護弟子。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文燭玨經歷了數百年的休假后,再次忙碌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多了一個可以指揮的人手,某些事情,通天出面,反正比他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