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伯邑考不擔心他這邊戰力不足,他也擔心不了,既然是封神量劫,大佬對壘,殷商已經有人押注,自然西岐也會得到那人對頭的支持。
伯邑考之前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命,生怕敵人來個斬首行動,但前些日子,他已經補齊這塊短板,甚至恨不得自己沖到陣前廝殺一番。
他對姜子牙殷切道“軍師放心,我知軍師不擅動手,如有猛將,交給我應對便是,況且修道之人都心中有數,不會濫殺無辜,即便西岐兵力不足,只要打下的城池不留駐守,我們比朝歌大軍也差不了多少去。”
他說得輕巧,姜子牙嘴角狂抽,可惜人已經上船,就是再坑,他也還是要開起來。
所以,以伯邑考為主帥,姜子牙為軍師,五萬大軍兵發朝歌。
伯邑考雖然躍躍欲試,卻也知道自己身份非同一般,如若被俘,西岐危矣,只在大軍后壓陣。
然因劇情改變,原本要投西岐的猛將如今一個不見,幸好十多年來,伯邑考也培養了些人手,否則連先鋒都湊不出來。
文燭玨對伯邑考的窘境也知之甚詳,正當他想主意時,島外報,闡教副教主燃燈求見。
他眉頭一皺,通天怔了一下道“你不喜歡他那就不見了。”
自從三兄弟分家,各自收了弟子,雖知道情況,但正式拜見還尚未有過,如今元始的弟子獨自前來,其實有些不合禮數,但回想上次商討封神一事時二哥的態度,通天也能猜出為何對方獨自前來。
三教立后,漸行漸遠已成定局,通天心中雖偶有悵然,但有文燭玨陪在身邊,已經逐漸彌補了那份兄弟之情的空缺。
現在對方突然找上門,除了封神,通天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但一想二哥連親自傳訊都不愿,忍不住意興闌珊。
既然蟲蟲也不喜歡,他何必讓兩個人都心里不痛快。
文燭玨皺眉是想起這位燃燈古佛后世以心思詭秘聞名,明明深受元始信任,卻帶著另外四名弟子叛出闡教,后來成為佛教三世佛之一,聲名遠播,是個狠角色。
但他一想西岐目前的狀況,還真缺這樣的狠人,連忙按住通天,宣人進來。
當然,顧忌對方不知道何時與西方勾搭上的,文燭玨并未現身,而是讓通天招待。
燃燈踏進碧游宮,先呈上元始符箓稟明來意,接著不著痕跡打量著通天。
三清本是一氣同枝,但等到他入闡教門下,三位圣人早已分居,因而他也是第一次拜會師叔。
作為最后證道的圣人,通天并沒有因此被人小瞧,單他手持誅仙四劍,就可以一敵四。
然圣人有六,如果三清抱團,自然沒人敢冒犯,可當他們分開,即便知道不好惹,也免不了有人動心思。
燃燈此刻想到了另兩位圣人的承諾。
他在闡教,固然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但修道至今,他也發現自己路已經走到盡頭,道門講究不借外力、道在心中,可他心中無力,莫非日后只能原地踏步
況且,元始雖在乎臉面地位,但其實對闡教的未來并不是多么上心,他主張精益求精,注定闡教無法擴大規模。
燃燈就仿佛一名入職一家實力雄厚小公司的員工,本來分分鐘能上市升職,偏偏因領導不作為,眼看他就要在小領導的位置上坐到死。
這時候,另一家雖然背景沒那么強,但也不差,領導還尤其有野心,替他重新規劃職業路線的邀請遞來,怎能不讓他心動。
他低著頭,眼眸閃動,心中下定決心,上前一步。
兩個時辰后,燃燈連滾帶爬逃離金鰲島,差點兒跌下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