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伯邑考上頭有老爹,能替他分擔一部分,于是他借口不擅政務躲了個清閑,這便宜了文燭玨。
他披著伯邑考的殼子,走在原始的古代宮廷之中,路過的宮人皆行色匆匆,低著頭,根本不會分辨路過的大王是否有所不同。
文燭玨一路來到大殿,這里,姜子牙已然久等。
他一見伯邑考便道“大王,如今天下已定,您終身之事也不可在拖延,我西伯侯”
“準了。”文燭玨直接打斷他的話,“我今見一美人,姿容絕美,甚合寡人心意,即日加封為后,與繼位大典一起舉行。”
“什么”姜子牙驚得破了聲,猛然抬頭,莫不是這朝歌邪門,怎么之前還總是推脫先謀大事的伯邑考進了宮瞬間改口,不會是被哪個狐妖迷了眼吧
他目光如電,就想看看到底那路妖怪弄鬼,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眸底隱約可見暗紅,如遇天威。
他渾身一震,頓在當場。
文燭玨本就沒打算完全隱瞞,盡管伯邑考是他,但萬年來,他與那個二十一世紀青年已經完全不同,要時刻裝成過去的自己,實在心累。
尤其是姜子牙等人又非普通的凡夫俗子,人家懷疑是有手段可用的,他可沒興趣被當做邪門外道,不如直接讓對方不能,也不敢想。
果然,姜子牙觸電一樣低下頭,囫圇行了個禮,踉蹌跑出殿外。
文燭玨體諒他的心情,沒有強留,只是高聲提醒“別忘了封后,要是出了差錯,算賬的可就不是我了。”
姜子牙此時正跑到門檻,被這一嚇,直接趴到地上,他推開來問了宮人,一步不敢多留,一溜煙消失在宮墻后。
撿到丞相鞋子的宮人一頭霧水,猶豫著看了一眼殿內高坐的文燭玨,終究退下,只是,背后這件事會如何謠傳便不得而知了。
文燭玨倚靠在靠邊上,捂著肚子哈哈悶笑,整個人笑成一只蝦米。
“哈、你說、對他現在而言,是你當我皇后更可怕,還是我要娶別人更嚇人”
兩只手從虛空中伸出,環住文燭玨的腰,通天郁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反正無論哪一個,他都只敢悶在心里,管他呢。”
通天毫不在乎文燭玨要給他封后的行為,反而更在意那個“孩子”。
“蟲蟲什么時候生了他,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捉弄我,這樣怎么能讓他知道父親的威嚴。”
他輕哼一聲,似模似樣表現出嚴肅的樣子。
“不要緊,我威嚴就夠了。”文燭玨淡淡配合,“你是皇后,自然要慈愛。”
“那也行,你把他放出來我再看一眼。”
通天“柔軟”倒在文燭玨懷中,差點兒壓得他一口氣不來,這可是伯邑考的殼子,脆弱易碎,需要輕拿輕放,經不起折騰。
他連忙以法力推開對方,沒好氣道“別想做什么,這件事我有分寸,不會對我有害。”
聽文燭玨這么說,通天總算作罷,先前那一劍他可沒忘,按他推測,正是兩人心頭血才澆灌出那個如此類似文燭玨的靈寶,而讓文燭玨改變伯邑考的處置,應該也與之有關,如此多動作,他怎會沒有猜測。
蟲蟲取得十二品金蓮后就會離開洪荒,突然多了這許多事情,只可能是為了自己,通天免不了要擔心,洪荒雖非福地,但混沌更是兇險,要蟲蟲為他走之前還損己身,他根本放不下心。
至于自己,他已經隱約猜到是什么,只是天道在上,不可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