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趕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又過來幫他捶了捶后背,他終于將糕咽下,氣呼呼的問道“你竟然將耗子吃剩的東西給我”
“什么吃剩的,一共兩塊糕,我喂了一塊給耗子,一塊”
未解釋完,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接下來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天寶哥哥,大娘請你和新娘子一起出去敬酒呢。”
二人都聽出是銅頭的聲音,李逢君沒好氣道“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銅頭歡喜道“那你快點啊,客人們都等著呢。”
她原還以為天寶哥哥一定不肯出去敬酒,不想她竟不辱使命,看來天寶哥哥對這個新娘子挺滿意,否則依他的性子才不可能乖乖聽話。
想到這里,她歡喜的心突然往下一沉,變得有些失落。
李逢君正要叫王落花一起出去敬酒,見她長長的嫁衣拖曵在地,出去敬酒十分不便,忽想起他娘給王落花做了一件紅裙。
他轉身走到櫥柜邊,打開一瞧,果然有一件疊的整齊的紅裙,他拿起遞給王落花“這是我娘為你做的,換上吧,出去敬酒方便。”
“嗯。”
“那我在外面等你。”
很快,王落花就換好了衣服,她只覺得奇怪,她和婆婆從前都沒有見過面,婆婆如何能給她做出這般合身的衣服,倒像是量身定做一樣。
而且布料講究,樣式也十分好看,衣領袖口皆繡了精致花紋。
她按捺下疑惑,走出門,李逢君果然老老實實的等在那里,見她出來,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我們一起過去吧。”
她小小的手握在他的掌心,又暖又軟。
心,突然就甜津津的。
客人們都好奇新娘子生得什么模樣,待她出來時,一個個忍不住轉過頭看去,只見李逢君牽著新娘子的手慢慢走來,一瞬間,仿佛整個廳堂都亮了。
李逢君生得出奇的好,大家都知道,即使頭頂兩個大包,也不十分影響他的風采,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新娘子也生得這般標致。
李逢君的幾個狐朋狗友眼睛都看直了。
若非要雞蛋里挑骨頭,那就是新娘子生得太瘦太小了些。
也難怪,人家才多大的年紀,只要假以時日,必會長成個大美人。
銅頭一見王落花,失手掉了手里的杯子。
新娘竟是王大壯
其實,她早就看出王家兄弟都是女孩,就像她自己也是女孩一樣,只是她沒有想到王大壯會是王落花,怪道天寶哥哥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她正要彎腰去撿杯子,坐在旁邊的無眉已經替她撿了起來,“咦”了一聲道“怎么瞧著這位新娘子這么眼熟”
“你眼瘸啊”旁邊另一李逢君的狐朋狗友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朵邊道,“這不就是王大壯嘛。”
“王大壯”
無眉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時有人笑道“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啊。”
“對對對,這下可好了,終于有人能管著天寶了。”
李心茹笑的兩眼都快瞇成一條線“嫂子,還是你眼光好,挑了這么一位既漂亮又有福氣的好兒媳,不過,我們家天寶也不差,兩個人正相配。”
馮氏歡喜的說不出話,只一個勁的點頭。
聶盼兒奇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剛才天寶哥哥還一萬個不情愿呢,這會子怎么就乖乖牽著新娘子的手出來了”
李心茹立刻道“有什么可奇怪的,這不正好說明兩個人是天定的緣分嘛。”
白氏點頭贊同,又道“只巴望著她能降得住我們家天寶。”
馮氏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篤定道“花兒一定能降得住這個臭小子。”
“阿嚏”
李逢君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和王落花一起接過喜娘遞過來的酒杯開始敬酒。
來之前,他還想著要發揮一下男子氣概,替王落花擋酒來著,結果沒給他發揮的機會,兩人杯子里都是白水。
馮氏想著兒媳婦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實在不宜飲酒,至于兒子,她生怕他喝酒鬧事,斷不敢讓他飲酒。
李逢君灌了一肚子白水,十分不盡興,回到房間,又將酒壺里的酒喝了個凈光。
若放在平時,他也未必非要喝酒,只是今晚,小干柴突然變成了他媳婦,他實在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借酒壯膽。
誰知一下子喝高了,酒氣上頭,他看見眼前的妙人兒,粉正濃,脂正香,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一時間只覺得口渴的很。
他伸手扯扯衣領,輕輕喚了一聲“小干柴”
“嗯”
“你今晚真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