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幾匹自己喜歡的布,等你回來娘再給你做衣服,再買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最后,王落花實在推辭不掉,將錢收了下來,又忍不住問道“娘怎么知道我的身材,衣服做的這樣合體”
馮氏笑道“傻孩子,我之前見過你。”
“見過我,什么時候”
“就是去你家相看你的時候,瞧了一眼。”
“僅瞧了一眼,娘就能給我做出這么合身的漂亮衣服,娘,你真是太厲害了”
就算她娘女紅好,也不能僅見了一面,就幫人裁制出合身的衣服,而且還做的這么精致漂亮。
李逢君驕傲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看是誰的娘,我娘當然厲害了,否則怎么能生出我這么厲害的兒子。”
“你這孩子,倒學會自吹自擂起來。”
說完,馮氏讓兩個人坐螺車去鎮上,王落花老遠就瞧見一座連綿起伏的山,最西邊接壤就是王家村,其實和雁回山是同一條山脈,不過她不知道這里的人叫什么山。
一來她想要去山上瞧瞧有什么草藥可以采,順便去鎮上藥鋪賣掉,梅花鎮上正好有一家熟識的藥鋪。
二來也是想省下坐螺車的錢,便說服了馮氏和李逢君抄近走山路。
兩個剛走出院子沒幾步,就看見個婦人手里端著飯碗圍在焦氏家院子門口,一邊吃飯一邊八卦聊天。
焦氏說的嘴里的飯渣到處飛“唉不是我說啊,那王家真是家門不幸,傷風敗俗,竟然出了和離之事,我活到這么大,都沒聽說有哪個和離的。”
一梳著包髻,著藍布粗衣裙的婦人搖頭道“昨兒在婚禮上我瞧見那孩子,生得好個模樣,也知禮,而且昨兒花轎落地里,突然出現的祥瑞奇景大家伙可都瞧的真真的,說明這孩子有福。”
焦氏“呸”了一聲“有福個屁歹竹出不了好筍,臉上都沒有半兩肉,一瞧就是薄命相,聽說那王家窮得要命,也難怪馮曉荷只花了幾個臭錢就勾得她死賴著非要嫁給李天寶,怕是她家窮得連褲衩子都沒得穿吧。”
另一個婦人哈哈笑道“估計窮得連褲腰帶都能當肉煮了吃了,哪還要穿什么褲衩子。”
她一笑,眾人一起哄笑起來。
焦氏眉飛色舞道“對對對,就算要穿褲衩子,也一定是一大家子輪流著穿,哈哈”
最后一個哈沒笑出來,有人搗搗了焦氏的胳膊,又朝著后頭努了努嘴。
焦氏回頭一看,就看到李逢君背著個竹簍和王落花肩并肩走了出來。
她自然不怕王落花,只是想到李逢君隔三岔五就使喚家里那條惡狗傷人,心里有點犯怵,但更多的是憤怒。
“喲這不是天寶和他新媳婦嗎”焦氏鄙夷的將王落花一打量,“今兒我這侄媳婦倒打扮的像個人。”
李逢君翻翻眼,一挑眉“大伯娘,自信點去掉像,我娘子本來就是人嘛,還是個小美人,不像你。”
他摸著下巴,搖搖頭,“不僅長得又老又丑,臉上褶子多的能夾死蒼蠅,還專對褲衩子感興趣,莫不是你上輩子就是條褲衩子吧嘴這么臭。”
“噗嗤”
王落花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她婦人捧著碗憋著笑,也撐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