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他娘的麻煩
他追上前,問道“好好的,你怎么又生氣了”
“我什么時候生氣了”
“還說沒生氣,明明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要你管”
“你是我媳婦,我怎么不能管”
王落花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望著他,嚴肅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真把我當成你媳婦了”
他怔了怔,明明想說的是,真個屁,老子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嘴里卻道“大紅花轎已將你娶進了門,你自然是我媳婦。”
“那好,以后你在外面不可惹事是非,要多想想爹娘,想想我。”
“我臊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你少管老子”
“好,那你也不要想管我。”
王落花拔腳就跑,李逢君再次背著竹簍追了上去“喂,你要跑哪兒去”
“去萬花樓找小倌喝花酒。”
“你好吧,算你狠我且聽你的就是了。”
王落花放慢了腳步,臉色稍霽“我也不是想管你,只是想讓你凡事多想想爹娘和我,你不要以為你上次救我一回,就真的兩清了,我未必會被那姑娘的馬踩死,你卻真的會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
“”
“說到底,你還欠我一條命。”
“好吧。”李逢君終于服了軟,“先前我打人時,你也不勸我,怎這會子反勸起來了”
“先前我看你下手還知道分寸,只打了那書生幾巴掌,而且,那家伙愿賭卻不服輸,還拼死狡賴,確實欠打。”
“嘻嘻”他笑嘻嘻的傾過臉來,“你相公我打的沒錯吧。”
淡淡的,獨屬于少年的一種朝氣蓬勃,干凈而清冽的氣息噴到她的臉,她臉微微一紅,稍稍挪步讓了讓,小聲道“下次不可這么著了。”
“依你。”
剛說完,忽然兩人眼前一道明晃晃的亮光閃過,接著飄過來一陣像是花,又像是脂粉的香氣。
二人抬眸瞧去,卻見走過來兩女一男,其中一個衣著華麗,生得美艷女子,他們剛剛見過,正是剛才買了他們鐵皮石斛的姑娘。
她站在男子身邊,哪還有剛才的冷傲之色,媚態橫生,小鳥依人。
另一名女子也生得著實貌美,身體也是一等一的火辣,不過打扮的沒有那么華麗,但在梅花鎮上來說,已經相當的華麗了。
一身緋色流仙裙,發上簪著一支水潤通透的玉蟬簪,膚色如雪,頗為冷厲。
只是這兩女子就算打扮的再華麗,也不及中間搖著扇子的這位。
只見他頭戴嵌寶紫金冠,身著紫色金線云紋服飾,大熱天的,外面還籠著一件光燦燦的,也不知是用什么稀罕布料制成的,極為奪目耀眼的華貴披風。
就連他手中搖著的扇子也非尋常之物,扇柄上鑲著一顆顆大小均一的寶石,真真光彩萬道,不可直視。
可不打扮的就像花孔雀似的。
再一看他的臉,頓時被華麗麗的外表襯得暗淡無光。
他五官分開來看還算不錯,濃眉大眼,挺鼻薄唇,只是臉生得太過細長狹窄,就顯得大大的五官很是擁擠。
尤其是一雙大眼睛,好似要雀橋相會的牛郎織女,恨不能時時緊依在一起永不分開,倒顯得他堅挺的鼻子隔在中間有些多余。
這樣的五官配上這樣的臉型,讓他的相貌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難看,再加上他臉是虛浮的白,眼眶下一片烏青,更顯得精氣神不足。
不過,派頭倒十足,像皇親貴胄一般。
怪道他要花重金購買鐵皮石斛,想是縱欲過度,身體虛了,急需要補。
瞧他至少得到三十以上的年紀了,怎么女子還稱呼他為公子
“鶯鶯,都說江南出美人兒,怎么來了這兩日,一個像樣的美人都沒見著”
美艷女子笑道“傳聞信不得,這里不過是窮山惡水之地,哪來的美人。”
“幸虧有你和阿蔓在本王身邊,否則本王要夜夜獨守空房了。”
緋衣女子似有嗔怪道“殿下,你就收收心吧,礦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