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驕傲道“也不瞧瞧是誰的孩子,我們家丫頭自然好看了。”又看了看王落花,笑道,“當然,花兒你也好看。”
王落花笑道“嬸子謬贊了,還是丫頭好看。”
許氏臉上笑開了花,又聽馮氏問丫頭道“好孩子,你如今幾歲啦”
“三歲”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都三歲了,比天寶只小十二歲,更不可能了。
那會子天寶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其實他現在也是。
“就叫丫頭。”
馮氏嘆道“怎么連個名字也沒有。”
許氏接過話道“等國興回來,就給丫頭重新取個名。”
當晚,丫頭就有了新名字,李玉桃。
本來許氏想取個李玉招,招來弟弟妹妹,李老三立刻就否定了,說大嫂就叫個招娣。
許氏恨死了焦氏,立刻改口叫李玉盼,盼來弟弟妹妹。
只是,一來重了侄女聶盼兒的名字,二來李老三說了,他們抱養這孩子又不是光為了盼著兒女來,不管能不能盼來兒女,他們都將她當親生女兒養。
李老三突然想起詩經里的一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不如叫個李玉桃。
許氏雖然聽不懂,但聽著是吉祥的好話,一拍大腿就同意了。
吃過晚飯,馮氏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恐怕是想女兒想瘋了,開始癡心枉想起來。
瞧見花兒像嬌嬌,瞧見丫頭又像嬌嬌的孩子,她莫不是瘋魔了。
而且這丫頭生得與小時候的嬌嬌也不像,只是像天寶而已。
但她心里始終存了一絲微薄的希望,幾番躊躇,晚上洗漱之前她去了王落花的屋子“花兒,娘問你一件事。”
“娘盡管問。”
“都說外甥像舅舅,丫頭生得這般像天寶,你說她會不會就是天寶的外甥女,嬌嬌的孩子。”
王落花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證明呢僻如滴血驗親什么的。”
“滴血驗親不知造成了多少冤假錯案,根本信不得,別說外甥女和舅舅,就是親父子也無法驗出來。”
“這怎么可能呢,不是說血相融者皆為親嗎娘記得一年前,縣太爺還用滴血驗親斷了一樁案子呢。”
王落花笑道“娘若不信,我馬上就可以做個試驗,說不定我和娘的血還能相融呢,外婆在世時跟我說過,這滴血驗親的法子根本不準確。”
“”
“當時我還不信呢,因為古書醫籍上記載過滴血驗親之法,后來外婆親自給我做了試驗,將她和一個病人的血滴到碗里,果然相融了,而外婆跟那個人卻無半點血緣關系。”
馮氏急道“難道就沒法子了”
王落花遺憾道“確實沒法子。”
可能在未來很多很多年以后,有像外婆說的,她師父告訴她的那種什么dna分型檢測法。
反正她也不懂,那實在太高深了。
另一邊。
九龍鎮。
趙娘子倔強的在廚房熬著中藥,突然“啪”的一聲被人一把打翻在地。
“趙素素,你是不是瘋了,不害死兒子不罷休”
趙娘子望著湯藥摔了滿地,心都碎了,哭著撲到地下,想要將撒掉的湯藥收回來,只是覆水難收,她如何能收的回來,只弄得滿裙子污臟。
她跪在地上,悲憤的盯著來人,哭道“你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要我們娘倆了嗎,如今還來管我們作甚”
來人臉上一紅,惱羞成怒道“你當我想管你,要不是母親,我才懶得專程跑這一趟。”
“你不來最好,你來就是想害死我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