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剛剛一直在看著自己女兒,見女兒和玉瑤相處的那樣和諧,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感慨,連眼圈都紅了。
他抹了一把差點要流出來的眼淚,笑道;“沒什么,我只是高興,如今嬌嬌找回來了,今兒我又去了一趟容城,將好消息告訴給玉馨聽,她歡喜的什么似的,說要回來見見妹妹,只是”
馮氏有些擔憂的問道“是不是玉馨還是胎像不穩”
“不是。”李老爹搖搖頭,“是他公公,出事了。”
“啊”
大家紛紛驚訝,馮氏急忙問道;“她公公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是鏢師嘛,押的鏢叫人劫了,如今對方正鬧著要他賠償呢,此其一,二則丟了鏢物,若沒本事找回,鏢局信譽大受影響,今后誰還敢找他走鏢呢。”
許氏訝異道“這怎么會,那會子不是聽說親家走鏢,黑白兩道都很賞臉嗎,這鏢怎么會讓人劫了呢”
李老爹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玉馨這兩日愁的人都瘦了。”
馮氏急了“這還了得,她是有身子的人,怎能叫她日夜懸心,姑爺呢”
李老爹嗐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你姑爺,就算天塌了,他也只知道讀書。”
馮氏不滿道“不讀書不好,天天只知道讀書更不好,把人都讀成個書呆子了,當初要是玉馨聽我的話,嫁”她突然頓住了,“算了,舊事不提也罷。”
大家都知道她提的是李玉馨和聶云的舊事,紛紛變了臉色,不再說了。
王落花并不知道過往糾葛,安慰道“娘,你不必著急,等過個兩日,店里不忙了,我和天寶哥哥一起去瞧瞧大姐,再順便給她把把脈。”
“好。”
翌日,王落花和李逢君都起了個大早,沒想到馮氏起的更早,一早就起來忙著準備早飯了。
見王落花發上又簪了那朵紫色通草絨花,她連忙道“花兒,你怎么又將這絨花戴上了,昨兒娘不是不叫你戴著嗎”
李逢君著惱道“娘,你就是會多心,我送的東西哪里就真沾上晦氣了。”
見兒子知道疼兒媳,送絨花給兒媳,她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可只要一想到過去,她便心有余悸。
今兒可是花兒店鋪開張大吉的日子。
她原該去幫忙,可嬌嬌這里一步都離不開人。
她實在擔心,花兒戴上這絨花,會像她一樣,發生什么不吉祥的事。
她蹙著眉頭道“不是娘多心,小心著點終歸為好,以防萬一嘛。”
李逢君氣憤的要命,恰巧李老爹從屋里走出來,李逢君不由沖著李老爹道“爹,你瞧瞧娘,我送朵絨花給媳婦都不行,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你們撿來的。”
李老爹笑道“自信點,去掉懷疑兩個字。”
李逢君“”
王落花“噗嗤”一笑,對著馮氏道“娘,你不必擔心,你不是說我是福星嗎,我戴著天寶哥哥送的絨花一定沒事。”
“可”
馮氏還是不放心。
李老爹走過來道“好了,曉荷,你就別不放心了,花兒就是我們家福星,保管沒事。”
馮氏這才微微放心,又交待李老爹一番話,讓去店里幫忙時務必警醒著點,省得天寶幫了什么倒忙。
這樣的話李逢君沒聽到,否則肯定氣歪了鼻子。
用過早飯,王落花和李逢君收收拾拾就準備和李老爹一起出發了。
剛走出院門,就看見許氏牽著李玉瑤等在那里了。
王落花很是意外道“三嬸,你怎么也要去”
許氏眼一翻“怎么,你不歡迎啊”
“歡迎,當然歡迎。”
許氏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本來你四嬸也要跟我一起去的,只是囡囡還小,她實在抽不開身。”
王落花滿心感動。
一行五個人,朝著九龍鎮出發。
幸虧李老爹和許氏都過來了,否則真忙不過來,聽說新出了什么漉梨漿和果凍布丁,人多的差點將小店擠爆。
排隊排到了大街上。
好像整個鎮上的人都跑來似的。
李老爹和李逢君負責在外面維護秩序,許氏則在里面和大家一起忙活。
許氏和胖嬸一見面,兩人都愣了愣,然后烏眼雞似的,雙方互瞪了一眼,冷哼一聲,各自掉頭走了。
王落花也不知道這兩人有什么過節,好在,都顧全大局,各自忙各自的,互不干擾。
因為時間有限,昨兒晚上李老四只雕出了一個梅花模子,不過也夠用了,大家見到梅花形狀的果凍布丁,俱驚奇不已,紛紛想買來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