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喜喜歡冷惠心,只是隔著輩份,他不好戳破這層窗戶紙。
前幾天,她去寧城看店鋪,其實鋪子金祥喜早就選好了,在寧城最繁華的街口,位置極佳。
因為這些日子金祥喜很忙,相關合作事宜還沒商定好,所以契約還沒簽。
即使簽,也不是和金祥喜簽,而是和冷惠心簽。
忙,很有可能是金祥喜找的借口,他還沒有說服冷惠心做這現成的掌柜。
契約之事她也不是太著急,眼下卻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那就是七星蘭的解藥。
她本來想旁敲側擊,試探一下金祥喜,后來又想,在他這樣的人面前耍這些小把戲,很容易就會被他看穿,所以,她直接問了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只說了一句,他會想想辦法,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明兒,她還要再去寧城一趟,一來醫館馬上就要開張,還要進最后一匹藥材,二來有關契約的事,她還要和金祥喜好好談談。
她本想打算等醫館開張,將九龍鎮的鴨血粉絲店權全交給胖嬸和大哥打理。
在請大哥過去做帳房先生時,她倒沒發現,他還是個管理方面的人才,況且他和大嫂都與胖嬸他們相處的融洽,胖嬸也很愿意與他一起打理店鋪,誰知道又出了這么一檔子鬧心事。
她想了一下安慰馮氏道“娘不用擔心,我找個機會開誠布公的跟大嫂談一談,我相信她不會再做糊涂事。”
馮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她又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嘆息道“但愿吧,但愿麗娘不要再犯糊涂了。”
婆媳兩個又說了一會子話,很快,行李就收拾好了。
因為李玉馨明兒要走,李玉嬌那邊依依不舍,一直和王落花住一屋的李玉馨今晚息在了李玉嬌屋里,馮氏則回到自己屋里睡了。
王落花正想著要不要去李逢君屋里練字,李逢君見她娘和大姐都走了,迫不及待的捧著筆墨紙硯跑過來了。
幽幽燭火下,王落花背對著他,坐在那里,兩手托著腮幫子似在想什么,他輕輕咳了一聲。
王落花回過頭,望著他,笑道“你怎么過來了。”
李逢君半瞇著眼睛看著她“自然過來敦促你練字的。”
“我屋里又不是沒有筆墨紙硯,你何必巴巴的又捧過來”
李逢君一邊走過來,一邊道“這可是老子抄書賺的銀子買的,都是上好的筆墨紙硯,送給你的。”
王落花笑道“多謝你費心了。”
說完,她起身過來迎他。
“切,你個小干柴跟我客氣什么,你可是我媳婦。”
瞧著王落花眉眼含笑,嬌俏可人的樣子,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那一天早上瞧見的那一幕,他的臉頓時紅了紅,將手里的筆墨紙硯放到桌上,又輕輕咳了一聲,從腰上解下一個錢袋。
“啷這是剩下的六百文錢,交給你保管。”
王落花笑道“你不是說男人藏私房錢,藏的不是私房錢,是尊嚴嗎,怎么這會子舍得將錢給我保管了”
“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他氣乎乎的要收回錢。
“要要要。”王落花連忙奪手搶了過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你個小干柴,竟敢說老子賺的錢是蚊子腿,你是不是嫌少”
王落花嘻嘻一笑“不嫌,不嫌。”
“哼你用不著哄我,我知道你如今出息了,也不將這點錢放在眼里,你放心。”他胸往前一挺,拍了拍道,“總有一天,老子要用成箱的銀子砸不對是讓我家小干柴躺在銀子上睡大覺。”
“滾你的”她推了他一把,“躺在銀子上睡大覺,還不得把腰硌壞了。”
她將銀子收好,又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天寶哥哥,我雖然愛錢,但不愛來路不正的錢”
“你說什么,說老子的錢來路不正”
“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嘛。”
“好好好,你說。”
“我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只要是你從正路掙來的銀子”
李逢君伸手往她鼻子上輕輕一戳,打斷她道“老子掙的錢自然來路正。”
“好,權當你掙的錢來路正,哪怕你只能掙到一文,你將一文全都交給我,我心里都是歡喜的。”
“”
“反之,你如果掙一百文,卻只愿給我十文,我拿到這十文卻是歡喜不起來的。”
“”
“所以,重點不在你給了我多少錢,重點在于你的心是不是百分百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