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壓根沒去過皇宮,也不知皇宮到底是個什么模樣,反正劉府是他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豪的豪宅。
雕梁畫棟,白玉為磚,佳木蘢蔥,奇花灼灼,他們兩個連那些奇花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瓜子臉很是熱情“大丫姐姐一會子隨我去大爺屋里”她轉頭看了一眼潘燁,“就委屈二丫姐姐一會去后廚,那里自有管事嬤嬤給二丫姐姐安排差事。”
潘燁就差翻白眼了,臉上卻笑道“多謝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我叫蟬衣,你們叫我蟬兒就行。”
“蟬衣”潘燁將她的名字在嘴里念了兩遍,“姐姐的名字真好聽,詩情畫意,美不勝收。”
怪道年紀輕輕就眼瘸。
蟬衣,蟬脫下的殼,連眼睛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李逢君,見他正眉頭緊鎖,若有所思,想問他怎么了,又怕失了規矩。
蟬衣聽他這般夸贊,臉上微微一紅,笑道“這名字可是我們大爺取的。”
李逢君不想做什么大爺的丫頭,他來是要做老爺劉員外的丫頭,那樣他才有機會下手。
本來先做大爺的丫頭也無所謂,他可以慢慢打探,再伺機接近劉員外,可時間緊迫,農忙假也只有短短幾天時間。
他還想著早點辦完事,去找小干柴呢。
否則,放假這幾天,不見他人影,小干柴可不要得相思病了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他先接近這丫頭,也好借機打探打探府里的情況,他輕輕咳了一聲,贊道“你們大爺可真是個好人。”
“我們大爺當然好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李逢君,“姐姐能到我們大爺身邊服侍,是姐姐的福氣。”
李逢君撇撇嘴,又笑道“多虧了蟬兒姐姐,我才能有這般好福氣。”
蟬衣笑容更甜,正要再說什么,從石橋那么走過來一位身著紫衣的婦人,大約三十四歲年紀,板著一張臉,很是嚴厲的樣子。
蟬衣臉上笑容一僵,連忙上前行禮道“蟬衣見過姑姑。”
“嗯。”她冷著臉答應一聲,又看了一眼李逢君和潘燁,看到李逢君時,她的眼神多停留了一會兒,問道,“這就是你新買來的兩個丫頭”
蟬衣趕緊點點頭,恭敬的回道“回姑姑的話,這位姐姐叫大丫,這位姐姐叫二丫。”
“我又沒問你她們叫什么,這樣吧,大丫跟我去老爺屋里。”
蟬衣立刻緊張起來“可是姑姑,大丫要去大爺屋里。”
婦人不悅的,語調上揚的“嗯”了一聲“蟬衣,你不要以為大爺對你們好,你們就失了分寸,忘了尊卑。”
蟬衣不敢說話了。
婦人不再看她,只略略掃了李逢君一眼“大丫,跟我走吧。”
李逢君正愁接近不了劉員外,這下真是喜出望外,高高興興的跟著婦人走了。
潘燁見李逢君成功的混到了劉員外身邊自是高興,卻瞧見蟬衣愁眉苦臉的樣子,疑惑問道“蟬兒,你怎么了”
“哦,沒什么。”
他試探她道“我怎么瞧你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難道我姐姐去老爺身邊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