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得有趣,心想明德學館的臘梅一定也開得這般好看。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雪停了,我也該走了。”
她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愣了一下,只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
她下意識的就站到了柱子后頭。
然后,又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么晚,你還要走”
“已在修遠兄這里叨擾數日,我也該告辭了。”
“也是,你娘子還在家中等你。”
那人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另一人也沉默了一會兒,兩個人肩并肩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在看什么,良久那人道“修遠兄,告辭了。”
“雪天路滑,我派人送你回去。”
“那就麻煩修遠兄了。”
“你我之間還說什么麻不麻煩。”另一人頓了一下,“圣杰,你是真的要與我生分了”
聽到這個名字,王落花頓時怔在那里。
竟然是大姐夫苗圣杰。
怪道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他稱呼那個人為修遠兄,不出意外就是劉府大少爺劉修遠了。
他和他
正想著,又聽到苗圣杰的聲音響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我終究不能容于世。”
劉修遠慢慢道“不容于世,但于容已,你我問心無愧。”
苗圣杰道“對,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王落花幾乎要氣笑了了。
好一個問心無愧,難道大姐夫不知道大姐臨盆在即了嗎
他在這里干什么
相敬如賓。
這是大姐跟她說的,她和姐夫之間相敬如賓,應該是相敬如冰吧。
怪道大姐夫待大姐始終冷冷淡淡的,讓人說不上哪里不好,又說不上哪里好。
怪道她感覺到大姐并不快樂,在娘家待了那么久,苗圣杰都沒有一封家信過來,后來他來接大姐,也是急匆匆就走了。
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真為大姐不值。
忍著想要上前扇他幾巴掌的沖動,她心情郁忿的轉身走了,剛走出萬花樓沒多遠,就看見三七行色匆匆的找來了,手里還拿著兩把傘。
她以為醫館出了什么事,忙要問他,他激動的跑上前“師父,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