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不說話了。
胡干娘見她面上似有動容之色,再接再厲將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發揮的淋漓盡致。
擺事實,講道理。
時而打壓,時而吹捧。
說的焦氏動了心。
另一邊,李家一大家子熱鬧歡騰。
雖然,還不知道府試結果,但李逢君能順利的參加復試,一家子就已經很高興了。
王落花帶回來的雞蛋糕大受歡迎,大家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說,如果再開一家賣雞蛋糕的店,一定不比鴨血粉絲店差。
王落花笑著說,等她做出更蓬松的雞蛋糕再拿到市面上去賣也不遲。
馮氏本想說一句,等晚上你大嫂回來教她做雞蛋糕,做出來也好放在鴨血粉絲店賣,看看反響如何,忽然想到鴨血粉絲秘方泄露之事,后來還惹出那么大的風波,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可能是她偏心吧。
她怎么看小兒媳怎么喜歡,真心當親生女兒一樣疼。
對于大兒媳,也不能說不喜歡,但就是親近不起來。
可能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吧。
不管是她,還是大兒媳,只要一想到傅美娘這個名字,彼此之間的那道心墻就怎么也消除不了。
這些年,她一直堅信當年就是傅美娘故意害嬌嬌失蹤。
雖然如今嬌嬌找回來了,可她不僅滿頭白發,人還瘋了。
她這做娘的心里到底有多痛,唯有她自己知道而已,她恨不能代替嬌嬌受所有的苦。
而大兒媳一直堅信,當年如不是她強烈反對,傅美娘也不用和逢夏私奔,那傅美娘就不會死。
是她這個做婆婆的導致了她姐姐的死亡。
但不管如何,當娘的還是一心希望他們夫妻兩個能和和睦睦的過日子。
白氏正忙著切菜,忽然聞到一股焦味,忙著問道“二嫂,你在發什么愣呢,菜炒糊了。”
“啊”
馮氏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揮動鍋鏟將菜盛了起來。
妯娌兩個忙了一桌子飯菜,許氏懷有身孕,妯娌兩個不叫她忙。
她是個閑不住的,不要說才懷孕幾個月,就算馬上快生了,她也能下地干活,非要一起幫忙。
馮氏和白氏扭不過她,只得隨她了。
剛忙好,準備上桌吃飯,許氏的侄兒大莊又來找她了,急慌慌的將許氏拉到一邊說話。
許氏忙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大莊哭喪著臉道“今兒一早我爹和武小雙兩個人去縣里,我爹不小心撞到一個叫王阿鼠的人,那個王阿鼠說被我爹撞成重傷,頭也撞的發昏,讓我爹賠五十兩銀子,我爹不肯賠,今兒下午那個王阿鼠竟然帶著一幫地痞無賴將他抬到門上來要錢。”
“什么,五十兩”許氏面色一變,又急又怒,“你爹好好的怎么會將人撞成重傷”
“哪里是重傷,那個王阿鼠分明是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