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關這件事,她也疑惑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
她默默點了一下頭,青黛便拉著王落花的手又坐了下,親自將茶端到她面前,王落花連忙起身“我一介庶民,又是晚輩,怎么好勞煩姑姑。”
青黛忙又拉著她的手坐下“落花丫頭,你可千萬別拘禮,你救了我家娘娘性命,我都不知道如何謝你。”
王落花微笑道“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份,姑姑不必客氣。”
青黛默默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孩子不僅醫術得你外婆真傳,還大方知禮,姑姑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姑姑盡管問。”
“在宮里時,我聽太醫說,血相融者皆為親,不相融者則無血緣關系,不知落花丫頭你怎么看”
王落花笑著搖了搖頭道“滴血驗親之法根本不靠譜,血相融不一定有血緣關系,不相融也不一定沒有血緣關系。”
“什么”純貴妃驚的坐直了身體,“落花丫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娘娘若不信,完全可以找人當場試驗。”
王落花看她的表情,陡然之間就明白了,她為何會帶著宋連承來到這荒涼的庵堂。
看來皇上滴血驗親了。
青黛驚喜不已,控制不住的喜極而泣“娘娘,奴婢就知道您是冤屈的。”她抹了一把眼淚,“要不奴婢馬上收拾行禮,明兒一早就回宮”
“回宮”
純貴妃眼里露出迷茫之色,她垂眸想了好長一會兒,搖搖頭道,“不回去了,我覺得在這里很清靜。”
青黛急道“就算娘娘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殿下著想,總不能讓殿下一直住在尼姑庵里吧”
純貴妃思索道“讓承兒遠離朝堂紛爭”
一語未了,那邊宋連承又開始扯著嗓子嚎“來人啦本王要吃肉,要吃紅燒豬蹄,本王要吃大豬蹄啊”
純貴妃無奈一嘆,青黛趁機道“娘娘,殿下打小就偏愛葷食,這些日子,天天吃蔬,也實在難為他了,不如”
她話沒說完,純貴妃忽然又想到什么,她蹙著眉頭問道“落花丫頭,你說滴血驗親之法不可靠,那如何才能證明有血緣關系”
王落花搖搖頭“這個民女也不知。”
純貴妃臉上微有失望,又執著的問道“那你可有法子能證明沒有血緣關系。”
也不知為什么,自從滴血驗親之后,她心里就落下一個疑影。
承兒生下來時,她看到的那塊青色的像是胎痣一樣的東西,究竟是昏沉之間看花了眼,還是真的有。
王落花沉思了一下道“這也很難,人的血型有好幾種類型。”
她知道說什么a型b型純貴妃肯定聽不懂,遂換了一種說法。
“一般有甲型,乙型,丙型,甲乙型,還有其他幾種稀有血型,如果男女雙方都是甲型血,一般生下的孩子只能是甲型血,或者丙型血,不可能是乙型和甲乙型。”
“”
“同理,如果男女雙方都是乙型血,生下的孩子則是乙型血和丙型血,不可能是甲型和甲乙型,但如果男女雙方一個是甲型,一個是乙型,生下的孩子四種血型都有可能,所以血型并不能作為親子鑒定的依據,但也可以粗略的檢測出一部分非親子關系。”
盡管王落花已經換了一種說法,純貴妃和青黛還是聽的云山霧罩。
王落花只得繼續解釋“就拿民女來打個比方好了,如果民女和民女的夫君都是甲型血,那以后的孩子也是甲型血,或者丙型血,不會是乙型和甲乙型,民女這樣說,娘娘明白了嗎”
純貴妃終于明白了一些“那你可有法子驗證血型”
王落花遺憾道“這個民女還在研究,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甚至終民女一生都未必能研究的出來。”
“那胎痣呢,胎痣可會消失”
純貴妃說到胎痣時,青黛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王落花答道“有的會,有的不會。”
“就是那種青色的斑,長在腿上的。”
“娘娘說的應該是蒙古斑,是胎痣的一種,一般隨著孩子漸漸長大,有的會淡化,甚至消退。”
“那有沒有可能會在一天之內就消失了”
王落花搖了搖頭“這個不太可能,一般要孩子要長到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