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秋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他要拿下一個院案首一雪前恥。
為了這個目標,他每天只睡兩個時辰,就連吃飯和上茅房的時候都要看書。
焦氏自打被李老大用針將嘴縫了之后,她就消停了。
平時,除了去地里弄菜,她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跟李老大說一句話,在家里她也很少說話。
大女兒回來探望她,她只是流著眼淚說了一句“不提,不提了”
大女兒望見她這樣,心里酸痛,更加怨恨上了父親。
李玉萍跟她說話,她很少搭理,這幾個月以來,跟李玉萍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因為李玉萍不肯換親,李逢春心里對她頗多怨恨,他想不通,為什么對方姑娘愿意為了大哥換親,怎么自己的妹子就死活不肯。
后來,胡干娘又上門一次,就連娘也不說話了。
他在怨恨李玉萍的同時,也怨恨上自個爹娘。
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爹娘下定決心要換這門親事,李玉萍又能如何,難道她還敢再跳一次河不成
她跳河自盡,他還割腕自盡呢,怎么爹娘就不管了。
也是,如今爹娘將李逢秋捧在掌心里,哪還管他這個殘廢兒子。
他心里有怨氣,變得益發沉默寡言。
母子兩個倒像在比賽誰啞巴演的好似的,一個說話比一個少。
也就李逢秋能讓焦氏多說幾句話,她心里也一直憋著一股勁,想要兒子也考一個案首,那樣,她和兒子就能揚眉吐氣,就能看李逢君的笑話了。
于是,她盡心竭力的照顧著李逢秋的飲食起居,就差喂飯給兒子吃了。
她如此盡心的照顧小兒子,哪知大兒子心里早已失衡。
李家二房的日子過得一如既往,對于院試,李老爹和馮氏既期盼兒子能成為生員,又不強求。
自打王落花過門,李逢君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們心里已經很滿意,很歡喜了。
三房更加歡喜,因為就在七月中旬,王落花親自接生,許氏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全家歡喜的不行,大名暫時還未想好,取小名時,正好李玉瑤,虎頭和囡囡都在。
李老三就順嘴問了一句“瑤瑤,虎頭,囡囡,你們三個好好想想,給你們小弟弟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虎頭用肥肥的小爪子抓了一下頭,想了想道“我叫虎頭,那弟弟就叫虎腦好了。”
李老三“”
李玉瑤皺著小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提議道“爹爹,叫虎虎好不好虎虎生威。”
囡囡現在說話口齒已經比較清楚了,立刻拍手“虎虎好聽,虎虎很威風。”
李老三一拍大腿“好,就聽瑤瑤和囡囡的,叫虎虎。”
虎頭撅起了小嘴巴“為什么大家的名字都疊字,偏我不一樣”
囡囡眨巴著大眼睛笑道“那哥哥叫頭頭好了。”
虎頭“”
頭頭這么難聽。
他還是叫虎頭好了。
許氏老娘跑來照顧女兒月子,結果照顧不到兩天,母女兩個就因為李玉瑤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