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邊拍著李玉瑤的背,一邊小聲問道“怎么,我家瑤瑤還真是濤濤呀”
李老三道“不離十了。”
許氏忍不住眼圈一紅,淚就落了下來:“我原該高興的,可是怎么就覺得傷心呢,我實在舍不得”
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了。
如果瑤瑤就是濤濤,那就意味著,他們馬上就要失去她了。
陸元顥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他一定會將妻女接回京都,到時候他們想見瑤瑤一面都難。
這讓她如何能舍得
李老三抹了一把眼淚“我何嘗能舍得,可是嬌嬌她那么可憐。”
“唉”
許氏抹著眼淚長長嘆了一口氣。
嬌嬌她確實可憐,她怎么可能忍心不將瑤瑤還給她。
只是她的心
想說什么,眼淚止不住的直往下掉。
另一邊。
“喂,魁哥,你瞧見沒,那個瘋婆子的相公找來了”
李春魁不耐煩的抓抓身上的紅疹,睨了來人一眼道“哪個瘋婆子”
李春富睜大眼睛道“你真沒瞧見啊,就是李天寶的二姐,那個白了頭發的瘋女人。”
李春魁撇撇嘴“她夫君找來關老子什么事,對了,李天寶那廝回來了沒”
“好像沒有,我就瞧見王落花和那個男人了。”
“你別好像。”李春魁的眼神變得陰鷙,“那個混蛋害得你我連家底都輸了,老子實在咽不下這口腌臜惡氣,你趕緊去打聽打聽,那混蛋回來了沒”
說完,又煩躁的撓了兩下。
李春富見他一撓,笑著打趣道“魁哥,你身上長虼蚤啦,怎么撓個不停”
“放屁我這么愛干凈的人,身上怎么會長虼蚤。”
“呀”李春富父突然驚呼一聲,“你脖子上怎么長了這么多紅疙瘩,臉上也有一個。”
“許許是前些日子吃了幾個大螃蟹,長了風疹。”
李春富湊上前,瞧了兩眼,摸摸下巴道“我瞧著不像,別是你”他挑挑眉毛,調侃他道,“女人玩多了,得了花柳病吧。”
“你小子亂放什么屁”
李春魁氣得霍然跳起,順手抄起桌上的茶盞就佯裝要砸過來,嚇得李春富笑著跑了。
李春魁追到門口,沖著他喊道,“別忘了,打聽清楚了再來告訴我。”
李春富手一揚“知道了,哥。”
不消一會兒,李春富就回來了,氣喘吁吁道“魁哥,李天寶那廝沒回來,就是他媳婦帶著他姐夫回來的。”
“他娘的”李春魁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這混蛋竟然沒回來,老子這口惡氣怎么出”
李春富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拿茶杯倒了茶,喝了一口道“我看那廝八成是躲在他媳婦的醫館里,要不”
“不行”李春魁擺擺手,“那廝有些身手,來明的,我們不是他對手,他不回來也好,我們就搞他媳婦。”
“搞他媳婦”李春富來了興致,“怎么搞,魁哥你想好了沒”
李春魁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申時。
“魁哥,快看,李天寶家的馬車。”
天氣太熱,李春魁躲在路邊草叢里,太陽斜射過來,他渾身又癢又熱,正不耐煩,終于等到看好戲了,他立刻勾起脖子朝馬車的方向望了望。
李春富“咦”了一聲道“好生奇怪,這馬車怎么走的比人還慢”
“是呀”李春魁也覺著有些不對勁,瞧見趕馬車的人不是王落花,而是李老爹,他一拍腦袋,猥瑣笑道,“不會是昨兒晚上,李國正和他婆娘嘿嘿”
他眨眨眼,李春富立刻會意,也笑的猥瑣“所以,今兒連趕馬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完,他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可是馬車走的這么慢,”他朝著路中間的捕獸夾望了望,“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發現的。”
“那怎么辦”
“魁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李春魁氣得往他頭上蓋了一掌“你個蠢貨,什么都不能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