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過來,就看到傅麗娘在抹眼淚。
傅麗娘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打了個手勢道“是風吹迷了眼睛。”
李逢夏“哦”了一聲道“娘怎么樣了”
“娘”她咬咬牙,“她沒事,我們趕緊家去吧。”
娘又借病哄她回來。
她本不想回來,可是大哥說姐姐也不大舒服,她實在不放心才回來,沒想到竟聽到這樣一番話。
“也好。”
李逢夏正要進來跟丈母娘打聲招呼再走,忽然聽到屋內傳來一聲慘叫“美娘,美娘,你怎么啦”
李逢夏和傅麗娘急忙跑了進去,就看到傅美娘倒在老常氏懷里,嘴角邊全是鮮血。
老常氏被噴的一頭一臉的血,已經嚇呆了。
李逢夏急問道“娘,大姐這是怎么了”
老常氏這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道“吐血了,剛剛美娘突然就吐血了,快,快去請郎中過來”
李逢夏趕緊去請郎中,屋內老常氏大哭著呼喚著傅美娘的名字。
傅麗娘也嚇壞了,哭著拿帕子替傅美娘不停的擦拭嘴角邊溢出的血。
沒過一會兒請來了郎中,說傅美娘得了絕癥,至多只有半年光景。
老常氏急得嚎啕大哭,因為兒子媳婦去了娘家,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生怕傅美娘再有個好歹,苦求傅麗娘留了下來。
李逢夏想到和傅美娘往日種種,心里很不好受。
倒不是他對傅美娘余情未了,但畢竟兩個人有過一段過去,他怎么忍心眼睜睜看著她死。
“娘,麗娘,我去找天寶媳婦,她一定有辦法的。”
傅美娘聽了他的話,眼珠子動了動。
待李逢夏走后,傅美娘昏迷之中,喃喃囈語“逢夏逢夏”
老常氏哭著握住傅麗娘的手“麗娘啊,不是娘偏心,你和美娘手心手背都是娘的親骨肉,娘求你一件事”
傅麗娘已經知道老常氏要說什么,她心如刀絞,打著手勢道“娘想說什么,我都知道。”
“那你是答應了嗎”
“我”
她猶豫良久,搖了搖頭。
老常氏急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心狠呢,躺在這里的可是你嫡親的姐姐啊,她心里分明惦記著逢夏,只是嘴上不肯說出來。”
她繼續哭,“娘不是讓你和逢夏和離,娘只是想讓逢夏收了你姐姐,你們兩個一起照顧你姐姐好不好”
“娘”
“娘求你了,你姐姐只有不到半年光景了。”
“不不要”這時,傅美娘又喃喃自語起來,“不要欺負我妹妹,有事沖沖我來”
“你聽聽,你聽聽”老常氏哭的不行,“你姐姐在昏迷之中還一心想著要保護你這個妹妹,你呢,你呢”
她一下子握住她的肩膀,劇烈的搖晃,“你卻對你姐姐這么狠心,連一點點盼頭都不肯給她。”
傅麗娘面對老常氏凄厲的質問,望向昏迷中的傅美娘,精神一下子就垮了,流著眼淚怔怔望著老常氏。
明德學館有五人考中秀才,李逢君又是案首,大家要一起留在府城參加各種宴席,所以李逢君并未急著回村。
李老爹惦記著田地里的事情,又怕家里人等消息等的急,馮氏不放心陸元顥一個人在家照顧李玉嬌,兩個人便先回村了,王落花也一起回了村。
本來李老爹和馮氏準備擺宴席,李族長深以為李氏一族出了個能人,臉上有光,將事情大包大攬過來,親自張羅著辦宴席。
有許多村民也跟著高興,畢竟村里出了能人,全村都臉上有光。
當然,也有嫉恨的兩眼發紅的。
焦氏氣了個翻跟頭,李逢秋自知自己在村里成了笑話,本想回學館眼不見心不煩,不想這幾日一直病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床都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