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完,便命陸元顥退下了,然后又命張靜忠親自去安排王落花的住處。
待全都走了以后,他讓人叫來了袁子義“子義,你去弄碗干凈的水來。”
袁子義依言照辦,皇上各取了自己和袁子義一滴血滴入水中,兩滴血竟然也相融了。
他心里最后一絲疑慮終于消散,又吩咐道“你讓迎九務必將鳳凰帶回來,那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是。”
轉眼又過去了三日。
“哐當”
沉重的鐵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漆黑的甬道。
一股撲鼻的腐朽氣息襲來,王落花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
她緊跟著獄卒的步伐,一路朝前走去,耳邊時不時的傳來犯人痛苦的哀嚎聲。
獄卒回頭看了她一眼“姑娘莫怕,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
王落花微微點了一下頭“勞煩大哥了。”
獄卒不想她竟稱呼他一聲大哥,不由笑道“你這丫頭還挺有禮。”
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這聲嚎叫在瞬間蓋過了所有的哀嚎聲。
獄卒皺皺眉道“這韓黑狗的頭疼病又犯了,每日里嚎個沒完,頭都給他吵大了。”他頗是擔憂的看向王落花,“姑娘,你可得當心著點,他頭疼病一犯,就跟瘋子一樣。”
“謝謝大哥提醒,我會當心的。”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最里間一座牢房,王落花就看見一個身著囚服的男人捧著頭滿地打滾,獄卒指了指他道“這就是韓榮翕,你瞧他現在這樣,恐怕不好問話。”
王落花微微一笑道“不怕,我是女醫,有法子讓他安靜下來。”
“那姑娘一定要小心。”
獄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王落花隔著牢門的柵欄望著他,拳頭慢慢捏緊“韓榮翕,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韓榮翕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艱難的抬起頭,雙目充血直愣愣的盯著她“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有法子叫你不那么痛苦。”
“不你是來殺我的,你一是來殺我的,啊好痛”
他再度捧著腦袋痛苦的嚎叫。
王落花輕輕笑了一聲“你現在生不如死,還怕我來殺你”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穆心蓮,你認識嗎”
韓榮翕一臉茫然“穆心蓮是誰”
“兩年多以前,你在溧寧地界燒殺搶虐,后來你還帶著你的人馬殺到梅花鎮,后來你犯了頭風癥,抓了當地一個有名的女醫,你還記得嗎”
韓榮翕腦子里炸裂般的疼,他瘋狂的搖頭“什么穆心蓮,什么女醫,老子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