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聲音微微發顫“踏雪的祖母是不是姓安”
王志強點了一下頭,青黛激動萬分,對了,全對上了,原來表姑太太沒有死,她還在。
時光匆匆,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鳳凰一改常態,每天都會準時到國子監報到。
她根本沒心思讀書,去就是想找李逢君麻煩。
于是,隔三岔五她被李逢君揍的鼻青臉腫,奇的是,她竟然樂此不疲,還不許旁人插手她和李逢君之間的事。
若有哪個沒眼力以為她和李逢君有仇,為了討好她,跑去找李逢君的麻煩,反而會遭遇她瘋狂的報復。
久而久之,大家都瞧明白了。
鳳凰這是看上了李逢君,不知怎么,話就傳到了陸敏之耳朵里。
說起陸敏之,乃是陸家元字輩嫡派,其祖父與陸鳴乃是堂族兄弟,說起他的名字,還有一段故事。
他打小就聰明好學,十歲就考中秀才,十八歲中舉,二十二歲考中進士,很得皇上看重,所以才會同意他和鳳凰的婚事。
公主也十分喜愛這個未來女婿,只可惜皇上和公主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陸敏之和鳳凰互相都看不上對方。
鳳凰屢屢鬧退婚,皇上和公主都不肯答應。
陸敏之也有心退婚,只是他沒有鳳凰任意妄為的底氣。
他清楚的知道,鳳凰惹惱皇上,頂多被罰禁足,而他若敢惹得龍顏震怒,不僅自己仕途不保,還會累及家人。
所以,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退婚的理由。
終于,他等到了。
不要說鳳凰只是郡主,哪怕她是公主,也得守住名節,她這樣不管不顧,整天癡纏著一個有婦之夫,實在有違婦道。
陸家向來家規嚴明,斷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過門。
當鳳凰的母親樂陽公主聽他說要退婚,氣得差點沒用掃把將他直接趕走,再聽他說的理由,樂陽公主頓時大怒。
女兒什么德性她不是不知道。
但她深信女兒再胡鬧,也不可能跑到國子監去癡纏一個男人。
只到她命人去打聽,才被重重打了臉。
堂堂郡主竟然纏著一個不知從哪個窮疙瘩冒出來的農村野小子,關鍵人家還看不上她,常常將她揍的鼻青臉腫,她卻甘之如飴。
樂陽公主差點氣得原地升天。
她本想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李逢君趕出國子監,國子監祭酒一聽,連連搖頭,告訴樂陽公主,李逢君不是普通的農村野小子。
人家有真才實學,連中小三元,又有趙嘉學做保
祭酒話都沒說完,樂陽公主怒道“小小一個趙嘉學又算得了什么。”
祭酒又道“他還是陸小侯爺的小舅子。”
“什么”樂陽公主滿臉不解,“他怎么可能是陸元顥的小舅子,陸元顥娶的不是上官家的女兒嗎”
“是上官家的養女,具體臣也不清楚。”
樂陽公主又命人去打聽,才知道了上官祝祝原名李玉嬌,乃是李逢君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