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才升起沒多久,但是北壁那邊似乎出了點狀況。雖然問題不大并已經得到了解決,但畢竟事關可能會危及到整個烏魯克、乃至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危機的北壁,認真負責的祭司長西杜麗還是選擇了親自去確認一下情況。
雖然西杜麗大概再過沒多久就會回來了,但是這也代表著剛才那段時間里負責站在玉座下方幫助王處理烏魯克的事務的就只剩下了烏爾一人,他還好死不死自己作死被抓到了工作摸魚腹誹上司長輩家長的現場
“怎么了烏爾寧加爾露出這副心虛的模樣,你是在輔助本王的時候走神了還是在心里偷偷說本王壞話不管是哪個膽子都很大嘛。”
烏爾寧加爾“”
雖然但是,其實這倆我都有做這種事情我到底該怎么告訴你。
烏爾寧加爾試圖垂死掙扎,說出了上輩子聽說過的熊家長金句“我還是個孩子,父王你放我狗咳、不是,請不要跟我這個孩子計較。”
萬萬沒想到穿越之后熊孩子竟是我自己
吉爾伽美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本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是烏魯克的王了。”
烏爾寧加爾被哽了一下,只好投以控訴的眼神指責對方不要故意搞事情“這話我沒法接。”
還有這種家長批評教育小孩子的時候會用的“你爸爸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已經xxxxx了”的句式是怎么回事啊這可怕的既視感
吉爾伽美什發出了魔性又暢快的大笑聲,絲毫不顧烏爾寧加爾帶著一分無奈兩分無語七分控訴的眼神。
不過,雖然因為腹誹和走神被當場抓包的緣故,烏爾最開始感到了緊張,但現在的他反而變得輕松了不少。
這位王到底是真的生氣惱怒還是在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烏爾卻能夠分辨得清清楚楚。
金發的男孩在國王陛下的魔性笑聲中扶額嘆了口氣,嘴角卻微不可察地上揚了幾分。
也許血脈確實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吧。
雖然烏爾寧加爾平日里總是和旁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甚至有點謹慎過了頭,但是每次當他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卻總是忍不住想要發自內心的去親近對方。
因為那是父親的緣故嗎
明明是在史詩中被記載為是“暴君”的存在,但是在烏爾寧加爾看來,這個男人留在他心中的印象卻一直是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拎著他溜出神塔外玩了一整天、會隨便從寶庫里挑出財寶給他充當玩具隨便玩的偶爾也會和他互相傷害的對小孩子格外寬容的工作狂親爹。
補充,是已經忙碌到了可能會過勞死的程度的工作狂。
但是工作不做不行啊。不工作是不可能不工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工作的,最多過勞死到冥府然后再自己跑回來繼續工作這個樣子。
玩笑歸玩笑,雖然因為沒有挨罵而稍稍松了口氣,但烏爾寧加爾也意識到了自己在輔佐王處理政務的時候出神確實是做得不對啊你說腹誹嗯這個問題不大。他錯了,下次還敢。
烏爾寧加爾輕咳了一聲,斂去了笑意,內心吐槽著“為什么我年紀輕輕就要淪為社畜我難道不是王子嗎有這么社畜的王子嗎”,表面上卻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后道“抱歉,父王。這次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之后我會認真干活的,那么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