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行走在烏魯克城的某條街道上。
興許是因為祭典再過不久就要正式開始舉行的緣故,平日里本就繁華的街道顯得更加熱鬧起來。忙碌著的市民們的身影隨處可見,人們臉上掛著笑容,雖然繁忙,卻也發自內心地幸福著。
男人同樣噙著笑容,壓低了帽檐,悠閑地于陽光下踱步,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這里。
雖然男人他稍彎起了眼睛,和周圍的市民比較起來同樣是一副笑意滿滿的模樣,但實際上只要稍微仔細地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那笑容并沒有達到眼底。
男人的眼中沒有幸福,他的視線在這些市民們的臉上掃過,流露出來的情緒卻是高傲、冷漠與不屑一顧。
那種無意識地流露出來的高高在上,就像是人類視之螞蟻,又像是諸多神明看待人類時的那樣。
就像是他從未認為自己也屬于“人類”這個群體一樣。
仔細看來,這個男人本身就已經足夠奇怪。
他有著與美索不達米亞的人們相比起來一看便是“外來者”的樣貌,身上穿著的服飾也頗為奇怪。準確來說,他帶著禮帽穿著西裝雖然烏魯克的市民們是認不出來這一身到底是什么東西的。
但是,就像是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一樣,沒有人指出了這一點。男人悠然自得地穿梭在街道上,不時還笑著打量打量著一些小玩意,點點頭表示“不錯不錯”。
“哎呀真是不錯啊。真是個有趣的位面,雖然找過來花了點時間,但還是值得的嘛。”
“真和平啊,雖然說來到這里后還真是感受到了不小的排斥感,但是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壓制而已,呵呵”
他抬起頭,臉上的笑意又擴大了些。
“不知道那些被我送過來玩玩的家伙們現在都怎么樣了,不如去看看吧。嗯嗯,就這樣決定了。”
“我說、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坂口安吾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所以說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坂口安吾木然地看著眼前擠在他房間的幾個人一二四六七八,真是好家伙,這些個外來者一個兩個除了答應要去醫館幫忙的水鏡以外都聚在了他的房間里,讓他這個本就不大的房間顯得更是擁擠。
不是、等等啊你們是約好了要來他這里開會嗎所以說為什么要在他因為有祭典而難得不用工作所以準備進行一個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都跑過來啊他不要面子的嗎
諸伏景光率先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雖然他總是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溫和模樣,但是在這幾天的相處下坂口安吾已經看穿了看人不能看表面。
不不不,準確來說,他跟他的那兩個同學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果然,諸伏景光先笑著說道:“畢竟烏爾寧加爾王答應了會在這次祭典后安排把我們都送回去”
景光的同學之一,不知為何格外受烏魯克的女孩子們喜歡的萩原研二立刻體現出了同學間的默契,同樣笑瞇瞇地接下了話茬“能夠在公元前生活的體驗可是挺難得的,之后我們恐怕也就沒這個機會了。意思就是說,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這里,再也見不到烏爾寧加爾王了。”
作為萩原研二的幼馴染的松田陣平跟著露出了壞笑,伸出手拍了拍安吾的肩膀:“這幾天我們也是受他照顧才能在公元前這個時代生活下去,走之前送他一點禮物也是應當的吧。”
小咩子一拍掌,跟著起哄“咩是應當的”
坂口安吾故作鎮定地推了推眼鏡,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還是沒有忍住,終于吐槽出口。
“但是你們真的不是在恩將仇報嗎烏爾寧加爾王看到那個后真的會開心嗎,分明是你們自己想玩吧”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聞言搖了搖頭,“好心”勸道“嘛嘛,安吾,這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