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上走”
既然如此,那他可就要如她的愿了。
南宮俞一臉的壞笑,他很期待聞人銜青看到淮河的樣子。
二人悠閑地,朝著那所謂的淮河方向去了。
這邊的姜穗一直昏睡著。
吃了藥,才感覺好一些。
背上也沒那么疼了,但就是沒什么力氣。
睡夢之間,她好像迷迷糊糊又瞧見什么。
只覺得四周潮濕冰涼,自己感覺到一陣陣的冷意。
又朝著前面前走了走,就看到了一大塊牌匾。
“天牢”
她傻眼了,這是個什么鬼,自己這睡個覺還能晃悠到古代的天牢
正在她想著,旁邊卻過來兩個,好似是獄卒。
她來不及躲,眼見二人就要撞上自己,可是腳下卻來不及了。
此時,那兩人卻好似看不見自己一般,直直的從自己身上穿了過去。
一瞬間,姜穗愣住了。
“莫非他們看不見自己”
腦海里瞬間出現一個大大的疑惑,她愣住了。
有些不相信,轉身,大膽的朝前走著。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這里的人真的好像看不見自己。
門口的獄卒對于自己來回的走動絲毫不為所動。
“你們看不見么”
她抬起手晃了晃,可是兩人依舊沒反應。
此時,姜穗確定,別人看不見自己。
她壯著膽子,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還是提起步子走了進去。
大牢里,到處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尤其是最末排的牢房,每逢酷暑,都熏得讓人恨不得將胃里的酸水吐出來。
姜穗看著,犯人慘不忍睹,耳邊只有哀嚎。
她走著,就見一排單間的牢房內,一女子躺在墻角,全身上下無有完好之處,帶血的囚服與身上的血肉粘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更甚的是,她的雙腿已經潰爛得毫無原樣。
姜穗愣住了,只覺得恐怖。
那股臭味兒有一部分就是從她身上發出的。
姜穗站近些,想要看看女子的容貌,突然一陣刺鼻的味道鉆進鼻子。
鐵鏈響起,隔壁又一具尸體被裹出來,路過牢房時,從草席里滑落一只變形的手臂,姜穗扭過頭,不再看去。
她眉頭緊皺,心中不安。
聽剛才獄卒的話,好像這里每日都會有人被卷走,少的一兩人,多的五六人。
姜穗只覺得可怕,暗自冒了冷汗。
除此之外,她還聽到,這里甚至有的,死了幾天才會被發現。
像這樣的囚犯,能熬一年中最難熬過去的兩季的并不多,更何況,本就無人過問。
若是死了還更省事。
可是,姜穗好像知道什么一般,此時內心很慌張。
看著牢房里的人,她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來幾個字生不如死。
腦海中什么東西閃過,姜穗只覺得腦袋生疼。
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女子想死,可是,只是不知道,何時才會輪到她。
但是,有人卻不想讓她死。
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窗外飄下了雨,淅淅瀝瀝,姜穗抬頭,透過旁邊的窗戶,可以看得見那一小片天空,正灰蒙蒙的。
就見,那邊原本坐著的女子,此刻卻多了幾分力氣,慢慢地挪著雙肘朝小高窗爬去,待到近了些,外頭,風雨吹了進來,劃過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好似是感覺到,終于有絲空氣,不屬于這骯臟的牢里。
女子吃力地抬起胳膊,伸出滿是爛瘡的手掌接下了一滴雨水,很快,便與她掌心的膿血融為一體。
月光灑進來,姜穗看到了那個女子的面容。
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