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從來沒有對敬翔發過如此大的火,敬翔嚇得渾身一驚,當下不敢再多說一句。
朱溫這句話極是嚴重了,這是要對敬翔動殺機的節奏,敬翔心中怎么不懼。
朱溫心中卻在想:你們這幾個謀士,本王對你們禮敬有加,你們還想跟我玩心機。今日不敲打敲打,你們還不上天了!
這時朱溫心腹大將葛從外面走了進來,干凈利落的一抱拳:“梁王。”
“你帶人去伊闕縣,將在黃陵山挖礦的朱友恭給我抓回來!他帶去的那些手下以謀反罪全部格殺!”
葛從周是朱溫死忠,對朱溫命令從來不問原因,都是直接盲從。眼下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慌忙問道:“梁王,這,這是為何?”
朱溫怒氣勃發,坐在那里并沒有回答。
范公豹做起了老好人,他笑著對葛從周說道:“這黃陵山是梁王殿下陵寢風水靈脈所在,挖了黃陵山便破了梁王風水。恭將軍犯此大錯,葛將軍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葛從周心中一驚,難怪梁王會發如此大的怒氣,當下一抱拳:“末將這就去辦。”
朱溫余怒未消:“將友恭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戴上木枷,押上囚車送到本王府邸來!”
葛從周抱拳行禮后走出了梁王府,朱溫站起身,一腳將胯下的椅子踢得稀巴爛,一怒拂袖而去。
莫龍先生等人一眾無言,良久范公豹沖敬翔一抱拳:“敬翔大人,在下可沒得罪你吧。恭將軍挖礦一事在下并不知情,敬翔大人為何將在下推下水。”
敬翔吃了一驚,這是得罪了此人,慌忙解釋道:“范大人切莫誤會,我…”
范公豹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抱拳冷冷的道:“咱們山高水長,告辭!”言畢跟著走了出去。
李振素與敬翔不和,當下心中暗喜。這時莫龍先生也站了起來,他輕搖著羽毛扇對李振微微一笑:“李大人,我可聽說貴府上的劍南燒春味道不錯,不知可否請在下品嘗一下?”
這是要結交了,敬翔得罪了范公豹,現在莫龍先生又與自己結交,這是要孤立敬翔了。李振怎么能不喜,當下笑道:“莫龍先生肯光臨寒舍,在下不勝榮幸,走!快快有請。”
莫龍先生挽著李振的手,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大廳,走到門口之時只聽莫龍說道:“咱們將公豹兄一起請來,今夜不醉不歸。”
李振更是大喜過望:“好好好,范先生就在前面。公豹兄!慢走!”
朱溫離開以后,三人自始至終沒有向敬翔看上一眼,這明擺著是要孤立自己。
敬翔只感到深深的無助,仿佛前面一道萬丈深淵在腳下,偏偏自己還剎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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