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騰嚇了一跳:“小人這就連夜出城,告辭。”
范公豹點了點頭,敬騰一轉身離開了范公豹府邸。
剛出大門,敬騰就看到一隊梁王府親兵往馬步軍走去,他心中一驚,果不其然,自己的這個堂兄要倒霉。
敬騰左顧右盼,四周無人之際抱著錢袋便往城門外奔去。剛走出西城門,來到一處白樺林,心中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
他打開懷里抱著的滿滿一袋子銅錢,直笑得滿臉褶皺,突然后頸一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命喪黃泉了。
身后兩名黑衣人俯身一探敬騰鼻息,二人點點頭奔出了林外,竟然連地上灑落的一地銅錢都不去撿。
敬翔正在馬步軍軍營研究兵書,一隊親兵不等打招呼就闖了進來、
敬翔眉頭一皺,他認得是梁王府的親兵:“什么事?”
為首一名親兵隊長一揮手:“敬翔大人,你肆意挑撥葛家軍與梁王的關系,奉梁王之命,將你擒拿!來啊,將他給我拿下!”
敬翔大驚:“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我要見梁王!”
親兵可不管這一套,倆人過來將敬翔捆住,不由分說往賬外押走。
帳外馬步軍見到是梁王親兵,誰人敢吱一聲,眼睜睜的看著敬翔被五花大綁押走了。
敬翔是聰明人,他猛然明白了。自己的那個堂弟突然找上門來,說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想前來投軍。此人油嘴滑舌,拍了自己幾次馬屁請自己喝酒。被貶的敬翔心中郁悶,于是借酒澆愁,酒后將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不曾想這時敬騰又向自己獻言,說他可以去葛家軍刺探情報,然后回來告訴自己讓自己去梁王那里邀功請賞。
只要自己得到了葛家軍謀反的證據,梁王必會再次重用自己。當時敬翔沒想這么多,只是覺得自己這個油嘴滑舌的潑皮堂弟竟還有這般見識。現在想來,定是此人被派來陷害自己的。
可到底是誰陷害自己,敬翔沒有半分頭緒。猛然他想起一個人來,李振。
自己與李振素來不睦,定是他定下毒計陷害自己。想到此處,敬翔不由得大怒,張口大叫:“李振,你不得好死!”
正在家里喝茶的李振突然間打了個噴嚏:“他娘的,誰罵我!”放下茶杯,管事的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何事驚慌!”李振微微有些怒氣,這廝太不會說話了。
管事結結巴巴的道:“小人在馬步軍門口看到,看到敬翔敬大人被人殺了!”
“什么!”李振大驚站起:“何人這么大膽,竟然敢在馬步軍營行兇!”心中卻不禁一絲得意,死得好,死得妙,自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誰知接下來管事的話讓李振只感到寒毛直豎:“是,梁王府的親兵,聽說是奉梁王之命行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