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耳光子扇過去:“殺人人又怎樣,你殺的是該死的人!告訴你,不是你殺的他,是朕早就想殺了此人。”
李柷是想殺柳璨,可怎么想到會現在殺了他。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以免朱友能內疚。
果然朱友能有些震驚的看著他,李柷點了點頭:“沒錯,柳璨要上書給梁王,要將朝中大臣全部殺死。朕早已得到消息,今日來這里就是想炸死他,你想去梁王那里舉報朕,那就隨你。”
朱友能戰戰兢兢的:“真,真的?”朱友能又懷疑起來:“可,可你讓我將罐子放到天井的。”
“沒錯,這天井離著房屋這么近。即便在天井炸開,柳璨一樣會被震死。本來朕想親自動手,既然你要替朕去做,朕就成全你。殺了柳璨,你便是救了滿朝重臣,你是我大唐的英雄。”李柷死死的盯著朱友能,這個人確實不錯,是真心拿自己當兄弟。如今他誤殺了柳璨,自己必須幫他走出這道坎,這也是對他的義氣。
終于朱友能接受了這個解釋,他搖了搖頭:“李兄,拿我當兄弟,我不會去告發你。我也知道,許多事是我叔父的錯,你是天子,是大唐正統,如果我叔父有一天真的反了,我會幫你。”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李柷心下感動,他握著朱友能的手:“好,有你這句話,朕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朱友能認真的點了點頭,旁邊有為嚇得面如土色:“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
有為說的沒錯,柳璨是當朝宰相,他竟然被莫名其妙的炸死了。這要大理寺查起來,自己在這被人看見那就麻煩了。
“快走!”李柷慌忙從墻頭跳下:“走走走,咱們趕緊離開這兒。”
幸好是深夜,不過這么巨大的爆炸聲早已驚動了京城。柳璨府上其他屋子里開始傳出動靜,緊接著有人大喊:“相公!不好啦,相公的頭掉到天井去啦!”
相公,唐朝對于宰相的一種稱呼。
四人慌忙開始往小巷逃跑,張茂帶著倆侍衛早已等的焦急:“陛下,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事已至此,李柷知道瞞不下去了,干脆實話實說:“我們不小心把柳璨給殺了。”
張茂聞言,只嚇得魂飛天外。當朝宰相,竟然被這個小昏君和敗家子給殺了。這要是被梁王知道了,自己看護不周,張茂這三人也會跟著倒大霉。
李柷看著張茂等人:“不管怎么說,朕已經殺了柳璨,此事你們若是傳出去大家一起死。”
朱友能搶著到:“人是我殺的,你們三個記住了。若是我叔父知道此事,我定然也會讓你們三個連你們的家人一起殺光。”
張茂慌忙躬身:“小人不敢,此事與咱們無關,你們聽清楚了沒有。”他說的是左大虎和趙二狗。
左大虎和趙二狗早已嚇得沒了主意,他們又開始后悔侍衛這個差事。早知道還不如去戰場上搏命,跟著皇帝簡直就是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眼見如此,二人也只好跟著點了點頭。
洛陽城夜間都有巡邏隊,這么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附近的巡邏士兵,他們紛紛往這條街道奔來。
朱友能靈機一動:“李兄,你們現在回宮也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此時回去,怕也會引起他人懷疑。你們跟我走,去廣王府。”
柳府家眷看著炸碎了的柳璨,有的驚的暈了過去,有的嚇得厲聲尖叫。
巡邏士兵沖了進去,他們看到柳璨所在的房屋幾成廢墟無不驚懼,還沒人見過這么大威力的東西。
柳璨整個人只剩下廢墟里的兩條腿和院子里一顆焦黑的人頭外,已經分辨不出其他部位了。
一名小隊長慌忙吩咐手下:“快,去通知梁王,通知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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