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京城列出一個人,誰最囂張,那么答案毫無疑問是朱友能。
如果在京城列出一個人,誰比他更猖狂,那么這個人就是李柷。
昏君和敗家子似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他們的相遇注定是一場絢爛的火花。
有錢不是能使人快樂,而是非常快樂。
含元殿,
“朕決定在京城由朝廷出面建立學堂,東城、西城、南城、北城,至少要建立十二所。學堂,免取學費,管一頓午飯。”
這是件好事,可好事未必能夠獲得群臣們的支持。
“陛下,開設學堂固然是好事一件,然這需要大量錢財支撐。國庫雖有積蓄,恐也是杯水車薪吧。”沒想到最先反對的是張文蔚。
確實如此,戶部確實有些錢,但還不至于敗家的份上。現在無戰事,一旦開戰,戶部那點可憐的家底根本不夠開支的。
開設學堂先是要建學校,招聘教書先生。再就是書本、教材、中午管飯的話還要考慮食宿。
別看這些都是不起眼的小事,可如今百廢待興,什么都得從頭開始。
單單這造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造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這還不算,還有印刷筆墨,這些都需要錢。
這些放在現代來說都是極其簡單的事,工廠化作業筆墨紙張源源不斷。而在大唐,每一張紙每一支筆都是需要花費大量財力支撐的。
“朕不管,沒錢那是你們戶部的事,學堂必須建!”李柷說的斬釘截鐵。
群臣議論紛紛,這么大一筆開支,朝廷哪有那么多錢。
“陛下,臣以為張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議。”獨孤損跟著說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不行,朕這學堂是建定了!只有人人讀得起書,識得了字才能明事理。只有明事理才能為我大唐江山社稷出力,朕知道會很難,以目前朝廷的能力有限。可朕已經決定了,學堂,必須建!”
張文蔚嘆了一聲,他怒道:“陛下可知這學堂一年的開支可裝備五萬鐵騎啊,五萬啊!眼下藩鎮依舊虎視眈眈,諸藩王對朝廷陰奉陽違。他們把持地盤上的軍事,政務。屢屢拒絕朝廷派駐官員,藩鎮不除,何以興我大唐!”
李柷也拍了桌子:“除了藩鎮又怎樣,將來我百姓不識丁,平民不知理,這樣的大唐又如何振興?張文蔚,朕心意已決,誰敢再勸,朕摘了他的官、罷了他的爵!”
李柷極少發這么大怒氣,以罷官相脅這是頭次。
沒想到這群臣極為硬氣,偏偏有幾個不怕死的。
中書舍人封不用站出來:“陛下不想如何振我軍威,而舍本求末開學堂,臣以為不妥!”
翰林學士劉煒也跟著道:“陛下此乃有違天道,臣不敢茍同。唯有平藩才可言學,此時建學堂言之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