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兩個人私密時間,宮女們都躬身行禮退了下去,只有一個年長的宮女還在旁邊。
“你怎么還在這?”李柷驚奇的問。
老宮女行了個禮:“奴婢乃是教授宮人。”
“什么叫獸宮人,朕要和皇后單獨說些話,滾出去!”李柷怒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敢抗旨的宮女。
老宮女不敢再說,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桌子上四碟小菜,一壺酒。
酒壯慫人膽,李柷斟了杯一飲而盡。可他媽的這大唐米沒啥度數,膽子壯不起來。
壯不起來那就不不壯,李柷鬼使神差的摸到了臥榻之側。
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越靠近張婉兮,幽香越濃。
鳳冠霞帔,大紅蓋頭。室內春意盎然,這洛陽城最漂亮的美人兒今晚就要成為李柷的新娘。
李柷輕輕的將蓋頭掀開,一汪春水般的大眼睛深情的看著他。張婉兮嘴角含笑,原本略顯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婉兮姑娘,你真美。”李柷由衷的贊嘆。
張婉兮嘴角微嗔:“你還叫人家婉兮。”
不知道為什么,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柷突然想起那句: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然后他就腦抽了一句:“小甜甜。”
張婉兮一愣,這話什么意思?
李柷登時大囧,自己為什么神經病說出這句話,幸虧他改的快,深情的叫了聲:“皇后。”
“陛下。”張婉兮回報一笑,其實她內心也緊張的要命,可一見到李柷立刻又放松起來。
“陪朕喝一杯?”李柷問。
張婉兮點了點頭,她有著同樣的想法。
酒精,本就是化解尷尬的借口。其實這酒和啤酒差不多,哪來的什么度數。倆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故意佯裝有些醉意,這樣他們就可以奔著同一個目的-旁邊那張大床,全洛陽城最大最結實的一張鳳床。
心懷鬼胎撞上了尷尬,李柷想馬上就去那張床,又不想被她看出來自己想去那張床。
一壺酒空,倆人感情迅速升溫。李柷輕輕的抱住她,張婉兮軟軟的趴在他胸前。
李柷感覺她的身體好軟好軟,似乎全身沒有了骨頭。李柷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搬過張婉兮的臉,深深地吻了上去。
纏綿,入骨的纏綿。天在旋,地也在轉。李柷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沒有欺騙、沒有悲傷、沒有殺戮、沒有饑荒、沒有憤怒、沒有死亡,只剩下幸福、幸福、還是他媽的幸福。
這是倆人第一次接吻,然后就悲劇了。李柷正深情亡我的時候,一個人一雙眼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李柷嚇了一跳,慌忙推開張婉兮。張婉兮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等她看見屋子里多出第三個人的時候,她的臉立刻紅了。
教授宮人,那個中年宮女鬼魅一般進了立政殿,要命的是竟然沒有人阻攔。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敢闖皇帝寢宮,還是與皇后洞房花燭夜的夜晚,她不怕被誅九族么。
誰知那宮女躬身行禮:“陛下,奴婢是教授宮人,是來教授陛下如何行房的。”
李柷只感覺天雷滾滾,還有這種職業?
殊不知古代帝王大都早婚,十三四歲結婚再也正常不過。在封閉的封建時代,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