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能也跟著揮了揮手:“走吧走吧,我和陛下還要去斗蛐蛐兒。”
趙方逐躬身退下,朱友能轉過頭忍不住問道:“李兄,你說這去吧什么丘,這是什么意思?”
“嗯,去吧皮卡丘乃是海外之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祝福的意思吧。”李柷眨了眨眼。
朱友能還在喃喃自語:“去吧,皮卡丘!走你!”
“陛下,江陵急報!”福全帶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路上氣不接下氣,看來是看到急報片刻也沒敢耽誤。
李柷打開書信,看了幾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江陵胡淮山忍不住了,竟然奏了蕭諾言一本。這蕭諾言也是,肯定是跟他賣關子了。拿紙筆來,朕這就給他回信!”
朱友能是極聰明的,李柷談論這些國事的時候他不插半句嘴。哪怕李柷在這自言自語,他也不會問上一句為什么。
不參政,不議政,這才能活的長久活的瀟灑。我朱友能對權利沒興趣,只對萬惡的金錢感興趣。
趙方逐回到家里的時候,那少府監劉德旺已經帶了自己的小女兒在府中等候了。
唐人雖然開放,可這相親還是要保守的。況且這女眷更不宜拋頭露面,于是乎,劉德旺的小女兒就以入府探望趙夫人的名義,雖說她與趙占國妻子沒有半毛錢的親戚關系。
而且男女雙方見面不能說話,只能匆匆見上一面,然后就是劉德旺與趙占國互相寒暄。
初次見面,趙方逐是極為滿意的。這劉德旺生了個漂亮女兒,就怕自己配不上人家。
而劉德旺的小女兒見到趙方逐第一眼的時候,也是基本滿意。眼前這個面色稍微黝黑的青年才俊,彬彬有禮,話雖不多,但舉止得體。她卻不知道,以前的趙方逐就是一灘爛泥。
不出聲意外,這兩家親事基本就能確定下來了。
復州,
胡淮山等了幾日的朝廷來信終于來了,不過他等來的不是天子詔書,而是天子手諭。
手諭果然如蕭諾言說的一樣,皇帝并沒有怪罪蕭諾言,反而夸他能夠隨機應變。著令江陵刺史胡淮山、監軍使鄭石,不管什么事,都要全力協助蕭諾言,其他不可多問。
“怎么樣?”鄭石急忙問道。
胡淮山嘆了口氣,將手諭給了他:“你自己看吧,看來是我們多心了,說不定這蕭將軍真有辦法攻下復州城。”
鄭石看了一遍又一遍:“連陛下也是這么說,可、這我還是奇怪,你說這拋石機到底能干什么用。”
“你看到蕭將軍帶來的那些士兵沒有,他們腰里掛著的那些銅疙瘩見過沒有?”
鄭石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我問過一個士兵,他不肯說。”
胡淮山悄聲的說道:“這就對了,這次來的馬步軍處處透著古怪,你看他們軍中那一車車的用油氈布蓋著的東西,誰都不讓看。我猜啊,肯定就是里面這些東西才是克敵制勝的法寶。”
鄭石也有些明白了:“哦,就是說他們車子里的那些東西才是拋石車用的拋物,不是用石頭?”
胡淮山點了點頭:“八成是的,你想這要是用巨石,別說七日,就是三個月也造不出來這么多拋石車。管他呢,反正天子既然這么說了,咱們就等著看吧。”
鄭石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我這心里還是有點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