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言似乎有讀心術一般,看透了鄭石的心思:“鄭大人,本將軍厲害吧。哈哈,這都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讓本將軍怎么打,本將軍就怎么打。”說著他將地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明日攻城!”
鄭石大驚:“蕭將軍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陛下教你的?”
“嗯,如何攻城、如何防備敵軍偷襲、如何保護好糧草,用什么攻城戰術,這些都是陛下教授的。”蕭諾言嘻嘻一笑,又故意壓低聲音:“今晚對付這些來滋擾的騎兵,這個不是陛下教的,是我想出來的。”
鄭石加倍佩服了:“蕭將軍能料到這股騎兵會再次進攻,也是大將之才了。”
蕭諾言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陛下說我鋒芒太露,年輕人應該懂得謙虛。可我還是在鄭大人面前不知天高地厚了一把,料敵機先,不找人分享一下豈不無趣?我先去睡了,鄭大人早些休息。”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帥帳。
“哎……”鄭石還欲待再說你不等消滅這股騎兵了?蕭諾言早已回了自己寢帳睡覺去了,似乎敵人這五百騎兵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眼里。
何栗帶著騎兵猛沖至敵營百步開外,終于驚動了營帳外的守卒。他從背上箭壺取出羽箭,正要射擊。
“轟!”的一聲,火光四濺,身后兩名騎手被炸下馬來。
雷聲隆隆,何栗被這一聲炸雷震得七葷八素,混不知身在何處。
再看四周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群士兵。
“不好,有埋伏!”何栗大叫一聲,說出了每個伏兵失敗者都最愛說的五個字。
馬步軍的弓箭手早已埋伏在四周,只等何栗入甕。
‘呼呼呼……’這些士兵腳下竄起一陣火苗,原來每個士兵腳下都燃著一個炭火盆。
不同于其他的弓箭手,這些士兵手里的羽箭箭頭綁著一根竹筒樣的物事,上面還留有引線。
何栗與部下正在詫異間,只見對方將箭頭放入腳下炭火盆,只見箭頭引線滋滋冒著火花。
士兵們瞄準何栗的騎兵紛紛射了過去,‘砰砰砰!’凡是這種火箭射到之處,立刻發生爆炸。
爆炸威力雖然不大,可馬匹受驚,登時亂竄亂蹦起來。
“殺!”
陌刀,長柄武器,唐代專門用來對方突厥騎兵而用。
五百騎兵,落入包圍圈,何栗悔不當初。
火箭手將騎兵撞得七葷八素,陌刀手著地而滾,專砍馬腿……
復州城,天快亮了,派出去的飛馬營還沒有回音,王瑞暗叫不妙。
“元帥!元帥!”一名騎兵渾身是血,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哭訴道:“元帥,我們、我們在馬步軍營外中了埋伏,全、全軍覆沒。何將軍、何將軍被俘虜了。”
王瑞眉間擰成麻花,天意啊。這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初次交鋒,自己連敗兩局毫無招架之功。
雖然只是動了自己一些皮毛,可士氣大受影響。這還是那支孱弱不堪的禁衛軍么,難怪朱溫都敗在其手。
“元帥,敵兵異動,他們已經拔寨往城外而來。”一名探子慌慌張張的又來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