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戰術用兩次就是蠢了,可王建又能有什么辦法呢。鐵甲軍是他的王牌,最后的殺手锏,雖然明知這次未必能勝,他還是硬著頭皮下命令:“夏超、馬淳,帶上你的兵出城迎戰!”
兩位大將得令,點起兵馬打開城門,如上次一樣,鐵甲錚錚,往對方禁軍撲去。
火器營來了,蕭諾言和令狐云龍這次學了個乖。謹慎,總不會吃虧。
輕型拋石車,四個木輪被士兵們牽拉后推著。前面是弓弩手,弓弩手身后的重斧與銅錘等重武器部隊,長矛手排后,他們是作為攻城所用。
“停!”馬淳與夏超二人這次合兵一處,重甲步兵在前,重甲騎兵在兩側,這樣的布陣倒也合理。
二人很清楚,這每副重甲達四五十斤,士兵穿在身上不宜奔襲。所以他們選擇原地待命,等禁軍沖近的時候他們再發起沖擊,以節省體力。
蕭諾言和令狐云龍也是合兵一處,看來雙方這次都是改變了戰術。
禁軍行進的不快,可也不慢,他們列著方陣,不急不慢的往前行進著。
雙方相距不足三百米的時候,紛紛停了下來。
王建這城墻上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手心全是汗水,這次能不能重創禁軍,就看這支重甲兵的厲害了。
“擂鼓!”王建一揮手,城墻上的西川軍擂起戰鼓,鼓聲震天,倒也頗具威勢。
“咚咚咚咚...!”鼓聲震耳欲聾,如千軍萬馬奔襲。
禁軍這邊用的是犀牛號角,號角嗚嗚之聲綿密,更像是一群沉默的狼。
雙方都是進攻的信號,號令一起,他們便不顧性命的拼死往前沖去。
“殺!”西川鐵甲軍,鐵甲錚錚,鐵片之間摩擦的金屬聲令人聞風喪膽。
不過禁軍的熱血男兒們并不怕,他們也跟著發出低吼:“殺!”
沖在前面的是弓弩手,離著對方不足百米的時候,弓弩手分成三排,對著沖上來的重甲騎兵射了過去。
不同于以往的弓弩手射擊對方,這次禁軍的弓弩手一概都是跪著射擊,角度放低,他們的目標不是戰馬,也不是戰馬上的人,而是馬腿。
鐵甲再周密,這馬腿薄弱環節你也無法防護,于是這重甲騎兵的弱點成了禁軍弓弩手主要攻擊的軟肋。
排弩,三隊一排,不間斷射擊。沖到前面的重甲騎兵胯下的戰馬紛紛倒地,騎手們被迫摔下馬來。
城墻上的王建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重甲騎兵一匹匹戰馬被射倒,他心痛如刀攪。
幸虧這重甲騎兵大將夏超雖慌不亂,他命令騎手下馬,由騎兵改為步兵,與馬淳合兵一起組成人墻,堵墻而進。
堵墻而進,這戰術夠歹毒,不同于戰馬,重甲步兵全身包裹著鐵甲,幾乎沒有破綻。
禁軍弓弩手依樣葫蘆對著這些重甲步兵紛紛射擊,可箭矢射中敵人,往往都被敵人的鐵甲給彈開。即使射中的,也不足半寸,敵人只是皮肉之傷,戰斗力猶在。
禁軍弓弩手開始后撤,不過他們撤退的時候并不慌亂,而是有條不紊的緩緩而退。緊接著,弓弩手后面的斬馬刀手和重斧銅錘手沖了上來,他們要與鐵甲兵們近身對戰。
這時后面的輕型拋石車也停了下來,他們開始校準。
馬淳和夏超大喜,眼看對方沖上來的禁軍身無片甲,這不是來送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