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也說了些實在話,“往后,你少與八福晉往來,她向來目下無塵。長幼有序,你畢竟是做弟妹的,矮了一頭。爺也只是光頭阿哥,真論起來比不了八哥。
如果真有什么事,還是去尋四嫂。四嫂平時不愛管事,但管起來總是靠譜的。不似八福晉,踩著別人上位。”
完顏氏聽這番話,真心微笑起來。
雖然十四爺不是她喜歡的性情,但目前看來也算坦誠,兩人的日子也能和順地過下去。
二月,仿佛在風平浪靜中結束了。
表面上沒有關于八福晉的閑言碎語,但一群誥命夫人的心理變化也不是郭絡羅氏能控制的。
三月,圣駕離京,從大運河走水路南下。
船開得不快,但對于少數容易暈船的人來說,船再穩也不舒服。
其中之一,就有“被”暈船的武側福晉。
武拂衣早前大膽向康熙提過,希望此次南下能夠微服走訪,才能了解到更真實的市井民生。
直到開船,康熙終于給了來遲的回應。
表示同意老四的想法,但這件事要做的低調又合理一些,不妨病退離開。等到七月,在江南曹家再匯合。
誰裝病
武氏最合適。
換做是雍郡王或兩個孩子病了,皇上是否要為兒孫停船逗留一段時間呢不停,顯得不仁慈。
武氏就不同了。
只看雍郡王是否愿意脫離大部隊,為武側福晉留下來,這就是他個人選擇。
于是,「吐得不省人事」、「是不是懷孕了」、「原來是暈船」、「真是迎風扶柳啊」等等一系列流言被被貼到了武氏腦門上。
胤禛不得不躺在床上裝病,被迫接受這些設定。誰讓他認同老鬼的說辭,比起跟著御駕,便服悄悄出行更好。
為了謀求逼真,船艙里充斥一股濃濃的藥味。仿佛武氏被泡在了藥罐子里,但就是身體不見好。
“你再辛苦裝兩天,等上了岸就自由了。”
武拂衣寬慰著胤禛,為了演戲,她也陪夜宿在同一艙房內。
胤禛正想說上岸了也不是絕對自由。
這回汗阿瑪同意四阿哥一家子單獨出行,是給配備了一小隊侍衛。侍衛們即是保護力量,也是變相眼線。
話還來不及出口,卻見武拂衣打開了梳妝盒,一副想要涂脂抹粉的樣子。
“你想干什么”
胤禛壓低聲音,這老鬼想對他的臉做點什么。
武拂衣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胤禛。
“我想戰術性上妝,你不明白看看我的臉色,健康的不能更健康,絲毫不像擔憂側福晉病情的模樣。一點也沒有為伊消得人憔悴,這狀態誰信四爺會為武氏主動延緩行程。”
武拂衣說得理直氣壯,“真情不夠,化妝來湊。我覺得自己能做到,就不把觀霜叫來動手了。還是你要幫忙你行嗎”
胤禛道理很正當,但這辣眼睛的別扭場景,為什么要讓他親眼目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