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索額圖。
這個問題被拋了出來,卻要思考更深一層的意思。動了索額圖,他全力支持的太子呢索額圖以不利手段斂財,財流向何處那些給太子的錢要怎么查
此時,胤禟終是悟了,為什么四哥剛剛教他沉默是金。
索額圖的事情牽扯太廣,去徹查就要做好得往死里得罪太子的準備。
康熙在氣頭上懲罰了太子,但誰知道一段時間后會怎么樣
整整二十八年,康熙寵愛太子太久了,對胤礽的偏愛之盛超越其他所有皇子。
胤禟琢磨著,眼下也沒有與太子死剛到底的必要。
偷瞄一眼,四哥也沒作聲,那也就是不想沾手。四哥不動,他就不動了吧。
不是慫,而是生意人的精明。
胤禟自有一套判斷。
四哥冒充弟弟的身份去見船幫幫主,是足夠有膽量足夠有想法,那都不主動提調查索額圖,說明這水足夠深,別碰。
胤禟不開口,有的是人開口。
直郡王最先表態,“兒臣雖不擅于查賬,但愿為汗阿瑪分憂徹查秧參走私一事。”
有了胤禔開頭,胤禩琢磨著也跟著道,“兒臣愿助力大哥核查各項賬目。此事,九弟亦然能助一臂之力,九弟精于計算賬目。”
哎呦喂
八哥啊,你咋就學八哥鳥叫呢話可真不能亂說。瞧瞧四哥,那種可貴的安靜品質就不能學一學嗎
胤禟暗叫糟糕,他是真沒想摻和進去。
汗阿瑪向來不喜他經商,要是他從這方面狠狠打了太子的臉,到頭來誰的臉更痛他可不敢與太子比圣寵。
“汗阿瑪,兒臣恐怕不適合。”
胤禟急中生智自誣一把,“您知道兒臣在江南做了不少生意,指不定秧參售賣的罪人里就有與兒臣相關的生意對象。查案,兒臣理應要避嫌的。”
康熙有點意外胤禟的自黑,深深瞧了他一眼。難得,這小子終于腦子能清醒點,知道不是所有事都能摻和進去。
他面上卻不露分毫,轉而看向老四。聽了一番對索額圖的發難,老四的想法是否改變了“老四,你說呢誰去查比較合適。”
“回汗阿瑪的話,兒臣認為陳鵬年合適。”
武拂衣不曾改變想法,理由非常充足。
“東瀛船運輸錢款必定經過江海關與浙海關。想要查清此事,尋一位精通江南政事與水路消息的官員更合適。陳鵬年秉公無私,可當此任。”
理由不只于此。
武拂衣圍觀了一場康熙設套索額圖,見識到了這位帝王的心機與決心,是鐵了心要將索額圖徹底廢了,比當年處置鰲拜時更狠。
當初,康熙年幼登基被鰲拜挾制,對鰲拜并無深刻感情。
而對索額圖與赫舍里家不同,加恩三十多年,應該有過真心期盼君臣相得一輩子的時候。
有過期盼,就會有更深恨意,何況其中還夾著胤礽。太子越偏向索額圖,康熙就越發厭惡索額圖。
因此,于公于私都別沾手此案的最終調查。
武拂衣竟是順著胤禟的話說到,“九弟的那句避嫌說得頗有道理。查案應該避開利益相關者,以及感情親厚者。
索額圖畢竟是太子的外叔公。我等兄弟查辦索額圖,未免傷了與太子之間的感情。兒臣也怕兄弟們會徇私辦事,不如交予外臣。”
誰特么和太子感情深
胤禔抓住了老四話里的重點,也不管是不是抓偏了重點,差點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