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真想要惡向膽邊生,把藥膏糊老鬼一臉。但瞧著眼前這雙凍傷加淤傷的膝蓋,還是決定做個好人。
等幫著涂完傷藥,將桌上的一疊紙遞給武拂衣。
“是,我承認了你博學多才。自己看吧,玉蛹、小手,那些事我是從哪里了解來的,還有另外一些民間黑話,不妨也記一記。”
誰讓他曾經說了大實話,說武拂衣精于旁門左道。這一筆債是該還的逃不掉。
可是叫他親口說出那些溢美之詞,眼下真的羞于啟齒,是真的做不到。
說不出,但能用寫的。
搞一篇論掌握江湖黑話的必要性,能在文字稿里大肆夸獎武拂衣的博學。
「警告你,這是極限了,別再逼我。」
胤禛遞出文稿,同時以眼神傳遞了重要心聲。
武拂衣接過文章,當場就閱讀起來。
整整五頁紙,通篇就一個中心意思愿意掌握各種知識是好習慣,老鬼博學非常不錯。這種不錯,是前不見古人,后也不見來者。
“很好,我喜歡。”
一字不差地看完,滿意地點了點頭。胤禛很有吹彩虹屁的本領,吹得也不讓人覺得浮夸。
但,這不夠。
武拂衣當然讀懂了剛剛胤禛的嚴肅警告眼神。
被眼神告誡,反而更激發她蠢蠢欲動的情緒,想知道越過胤禛忍耐極限邊緣會如何。
這就追問,“你瞧,我很善解人意的,這些真心夸獎的文字不為難你念出來,我受累讀一讀就行。但你也不能偷工減藥啊學貓叫呢歌功頌德的夸獎減輕了我百分之六十的傷痛感,還有四成傷勢未痊。”
胤禛毫不意外聽到這種得寸進尺的話,他卻是有底線的人。
望風時,是不得不模仿動物叫,那樣才能掩人耳目,而如今讓他學貓叫絕無可能。
“貓叫,你就別想了。”
胤禛堅定拒絕,他不可能被老鬼牽著鼻子走。
做人要有堅持,“你還有四成傷痛,是嗎那就痛著,痛能幫助你保持頭腦清醒。清醒一點,認識到什么叫做大丈夫有所不為。”
“這樣啊”
武拂衣表現地頗為失落,眉頭輕輕蹙起。“真是遺憾,我期盼的阿四貓模仿秀夭折了。”
話音剛落,她竟然瞬間又重新精神振作。
不由分說,取來手邊殘余外敷藥膏。
以三根手指蘸取黑褐色膏體,直接往臉上抹了上去。
左三道、右三道,新鮮的貓胡須模仿畫出爐。末了,還在鼻頭輕點一下,完成了整個簡易貓臉妝。
這一頓操作快出殘影。
武拂衣畫完,慢條斯理地取出帕子擦干凈手指,特意揚起下巴向胤禛展示這張臉。
“沒關系,我體諒你的害羞情緒。你不好意思學,我只能自己來了。阿四,你瞧著如何是不是讓你對這張熟悉的面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要不要畫下來做紀念”
胤禛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現在他的情緒。老鬼這是什么閃瞎眼睛的猛虎操作怎么敢這樣對待他的身體
此時,屋外響起通傳聲。
蘇培盛敲門說,“主子爺,十四阿哥來了。說是膝蓋疼得很,一個人沒法安心養傷,想尋您說說話。”
胤禛聞言,立刻遷怒十四。
這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這個時間點上要是早些來,也能讓老鬼不搞畫貓的騷操作了。
客廳內,胤禎打了一個寒顫。
咋回事突然很冷。是屋內的暖爐的炭火不足還是上午罰跪給搞出風寒來了怎么覺得自己寒毛直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