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們回大隊吧,這事兒我們回大隊再處理”趙春花的大隊長道。
這大隊長覺得丟臉至極,他管理的大隊竟然出了小偷,這丟人的不僅是趙春花和她的家人,他也跟著丟臉
本來來的時候跟那倆兄妹說得好好的,說先把趙春花帶回大隊再說。沒想到他倆倒好,一來就將偷錢的事兒說出來了。
現下看著大家戲謔的表情,他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隊長,我沒偷錢,我真的沒偷的。”趙春花還想狡辯。但是大隊長蹙了蹙眉,根本不信她,只叫身后的干部們帶著她趕緊回本大隊。
周小雅看了自己爹一眼,跟自己爹悄聲說了兩句話,周隊長便上前跟那大隊長道“這趙春花有偷錢的習慣,還希望以后別再隨便放她出大隊了。以后她想出大隊,最好有介紹信才好。沒介紹信,就別讓她出來。省得她出來干了其他壞事,再給你們大隊丟人。”
大隊長“”這話說得在理,只是他聽著,卻十分不舒服。
但是再不舒服他也只能點頭稱是,還忙說給周隊長添麻煩了。
就這樣,趙春花被帶走了,她被帶出去時還在嗷嗷的朝蕭天逸叫喚,跟蕭天逸說她是被冤枉的,說她沒有偷錢。
只是在場沒有人信她,大家都鄙夷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過街老鼠般。
趙春花離開后院子里恢復了片刻的寧靜,但隨后大隊長就睇著蕭吳氏道“嬸子,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的,但是天逸他爹怎么說也是我朋友,看在過世的朋友面子上,我也得說幾句。天逸和阿珩他們都是你后人,你這個做奶奶的,平時不疼愛他們就算了,但也不能太苛待啊。你之前苛待阿珩,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而現在阿珩娶了媳婦兒,你不僅苛待阿珩,還連著他媳婦兒一塊兒苛待。嬸子,你這做法,屬實有點不對。”
被大隊長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數落,蕭吳氏除了又尷尬又沒臉,但同時也氣憤。
她家里的事兒,大隊長一個外人插什么嘴。但人家怎么說都是大隊長,跟大隊長,她不好叫板。
她瞪了余甜甜一眼,不滿道“肯定是余甜甜這賤蹄子在你面前胡說了什么,我跟你說,我哪兒有苛待她,我”
“賤蹄子這是什么話,她是你的孫媳婦,你怎么能這樣叫她嬸子,這可不是封建社會,你不能老活在過去你要這樣,我是能抓你游街的。”大隊長不滿的看了蕭吳氏一眼,實在鄙夷蕭吳氏嘴里的那句稱呼。
這蕭吳氏年輕時就犯渾,沒想到老了,更加犯渾。這人啊,一點長進都沒有。
蕭吳氏“”她被游街那兩個字嚇住了,她嘴里未說完的話瞬間就咽下去了。
只是看著大家戲謔和不屑的眼神,她心里還是不舒服。但她也是聰明的,她知道大隊長現在站在余甜甜那邊,也知道社員們都在看她的笑話,所以她不打算說話了。
說多錯多,現在大隊長瞧不慣她,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等大隊長和那些人走了,她再找余甜甜算賬
大隊長教育了一番后,便帶著自己女兒和其他干部走了。
走之前,周小雅看了一眼蕭吳氏,跟余甜甜道“甜甜,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負你,你來找我爹,我爹給你做主。”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蕭吳氏聽的,蕭吳氏聽著,差點氣得仰倒。
余甜甜笑了笑,忙道“好的。”
周小雅又瞧了一眼蕭吳氏,暗道了一聲老糊涂,然后就跟著自己爹走了。
看戲的社員們見大隊干部都走了,那他們自然也得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有人還笑嘻嘻的跟蕭吳氏說“嬸子,人老了就和善一點嘛,老了還那么橫,小心以后晚輩不孝敬你。”
這話明顯是戲謔和嘲笑,這種嘲笑的話,聽得蕭吳氏漲紅了眼,蕭吳氏差點就舉著拐杖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