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宣明珠的臉更紅了。梅長生望著她的神情,抿唇一笑,撐臂將她圈在池璧間,薄唇又欺來。
沙啞的嗓音比溫泉還燙“喜歡嗎”
她若不喜,他不會勉強她擔驚受怕,她若喜歡,他會給她歡愉。
“嗯”宣明珠閉目微仰著頭,自持力在一點一點的撩火中化盡,她想,自己應是被他蠱惑了。
他卻不滿足,克制地分開與她纏綿的唇舌,黑黑的眼珠盯著她,“說出來。”
此刻的梅長生,在宣明珠眼里宛如一只勾魂的水魅,他身上有一種不入世俗的邪痞,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就是要在最危險之地,想要,就要得到。
小鹿在她心里亂撞,攀上他的肩,胡亂點頭“喜歡。”
“長生,這是我的第三份禮物嗎”
“殿下說是,便是。”梅長生眼底的光如云開翳散,隨即,又晦暗得更徹底。
抬手抽去她的發簪,讓那頭美麗的青絲落下來,與他的發一同糾纏,反扭那條玉白的纖臂,將她轉過了身去。
一手從水下撈起她一只膝彎,另一只手繞到女子纖細的喉管處扣住。
一個完全野性又禁錮的姿勢。
宣明珠低喑一聲,不理解地回頭,落在脖頸的長指微收,制住了她的不專心。
驀地,女子抬手咬住自己指節“一、一年之期”
“那個,作廢了。”男人在她背后,聲音低抑到極點。“殿下不是說要好好教訓臣嗎來。”
水聲漾動不休,這個生辰,他給了她一場難忘的記憶。
他是個惡劣的人,梅長生心想,他在上林苑看見她被那么多擁躉簇擁包圍著,既喜歡,又害怕。
他喜歡她的耀目,又害怕她的身邊沒有他,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讓他的殿下每到生辰,不管身在如何鮮花著錦的地方,身邊有多少人,都會想起今日他給她的。
獨一無二。
他所有送她的禮物,其實,不過是為圓自己的心愿。梅長生是如此自私。
可他悔改不了,只能沉淪。
期間,那屏風外忽然響起女子的話音,卻是李夢鯨過來,爽朗地問澄兒“殿下可在里頭我才飲多了酒,想和老大一起泡溫湯呢。”
“哦殿下好靜,恐是憩著了,李娘子不如到隔壁的湯池吧。”
話音清晰地傳進來,明知澄兒會攔下,宣明珠仍止不住一陣緊張,一種強烈的刺激上沖天靈,要他且停。身后之人卻是停不得了,難耐地折磨她柔嫩的耳廓,“醋醋,放松,還不成,醋醋。”
這個壞人一浪接一浪的絞殺洶洶襲來,宣明珠肌膚粉透,纖頸上一只大手不厭其煩地上下摩挲,酥癢不堪,欲喊不能,幾乎忍不住要哭。他將自己的虎口放在她齒下,“咬我,醋醋,莫出聲。”
李夢鯨去后良久,宣明珠身子的顫瑟方平息。
軟著要栽入池里,被一只手臂及時撈住,扶靠在池璧。
兩人的身上,已分不清是水還是汗。男子的眉弓如染了酒紅之色,抱著柔若無骨的溫玉,緩平自己的喘息,輕吻她眉間的朱砂痣。
前一刻的強勢蕩然無存,他低聲祈求“晚上別留在宮里,回府,行嗎。”
公主倚在據說有解乏之功的溫泉中,卻是累得眼皮都不愿撐起,慵懶地抬起指尖,摸索到他的耳垂,捏了一捏。
心中想,若他還有第四份禮物,她是萬萬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