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否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真理咧著嘴，蹲坐在姜牧的面前，語氣平淡了又充滿好奇，似乎在對出現在真理空間中連“祂”都不知來歷的事物感到好奇。
姜牧聞言，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小天，此時小天的形象也隨著進入真理空間而發生了變化，居然呈現出跟“真理”一模一樣的形態，也是由黑白小點構成的人體形態。
這難道是規則屬性的具現？
姜牧稍微有些驚訝。
又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有從真理的身上感覺到惡意的東西，姜牧一番思忖之后，決定開誠布公，適當地將情況說明一下，要是這樣能夠獲得真理的諒解，那么當然是最好的，畢竟他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來面對“真理”的挑戰。
他和小天聯手不一定會輸，但總歸是一番麻煩。
而如果能夠跟真理達成一致的話，卻是對他們滲透這個世界有著巨大的幫助。
于是姜牧和盤托出，然后靜靜地看著真理。
聽完姜牧的說明，真理平淡語氣出現了一些波動，看了一眼姜牧和小天，視線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早就覺到廣袤的寰宇不可能那么孤單，在遙遠的未知之外也許還有其他的世界……現在終于明白了，真實的世界，虛幻的世界，無數的規則，太有趣了，好想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寰宇天地啊！”
“奇特的存在，不，某種意義上你們才是更加真實的……”
真理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他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外面更加遼闊的世界呢？”
身為一個世界的規則，真理有著強烈的求知欲。
驚訝！
姜牧愕然的看著真理，對真理的請求感到驚喜，但是姜牧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很抱歉，你的請求我無法答應下來，要知道我們的層次畢竟相差得并不多。”
帶著真理去往更加廣闊的世界？
這個他以前倒是沒有想過，如果真理真的有這樣的想法當然是最好的，只不過姜牧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實現真理的愿望，所以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不能么？”姜牧的回答在真理的情理之中，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姜牧搖了一下頭，試著說道：“你知道我們是外來者，說白了體系并不一樣，如果你愿意納入到我的體系當中的話，也許有那樣的機會，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哎呀，這可是難辦了，我是不能脫離世界本身的。”
真理一下子苦惱起來，坐在那里低頭苦思起來。
納不納入姜牧的體系，其實于真理而言是不在乎的，因為身為絕對公正的真理，“祂”并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情緒上的判斷，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全部按照規則來。作為一個世界誕生的規則意識，真理所能接納的范圍就代表著世界的大小，世界之外就不是祂能夠掌握的，就好比天道一樣，本身的掌控范圍是有限制的。
這也就限制了真理，不能隨便的脫離世界本身。
姜牧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直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沒有開口的小天卻說話了，“其實還有別的辦法，如果你肯愿意跟我融合的話，那么在掌控這個世界之后，你可以跟著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