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的心也很大……”
身旁那位戴眼鏡的仁兄瞥了姜牧一眼,當然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很明顯,他是不信姜牧能成功邀請姜宗師一同吃飯的,MMP,要是誰都能請動姜宗師,那她就不是姜宗師了。
姜宗師的高冷在整個華夏學院可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杰自恃風度翩翩,卻在她那兒折戟沉沙呢。
還非常愉快的答應,吹牛不是這么吹的。
姜牧見他不信,倒沒想著非要證明什么,聳了聳肩,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不過看得出,現在的姜靜姝真的很風光,她的名號恐怕已經響徹整個學院了。大家可以不知道華夏學院的校長是誰,但肯定知道武學館有一個叫姜靜姝的高冷宗師!
富貴不還鄉,就如錦衣夜行,自家姐姐什么尿性,姜牧心里清楚得很。早在一年前的時候就想出山當老師了,還不是為了裝逼嘛,現在看她坐在嘉賓區一副光彩照人的樣子,已然達成目的的她心里是不是有些自得?
姜牧掃了她一眼,微微地一笑。
嘉賓區,姜靜姝敏銳地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四下張望了下,又哪能從數萬人當中找到姜牧的存在?
“怎么了?”邊上的邰可菲問道。
姜靜姝搖頭:“沒事。”
臺上的開學典禮按照既定的流程走下來,學生代表發言、家長代表發言、教師代表發言,然后是校長致辭,一通老生常談而又有些新意的勸學之后,開學典禮宣告結束。
人員依次退場,接下來將是新生的體檢環節,再之后就是為期一個月的軍訓了。
華夏學院的軍訓足足長達一個月,直接由軍區特種部隊精銳士兵擔任教官,同時武學館全程協助,以通過軍訓這一個月從中挑選出具有韌性的好苗子。
一個人的根骨是一方面,但如果這個人缺乏精神上的韌性,那么哪怕根骨再佳,也是沒有成為棟梁的一天。
嚴酷的軍訓,無疑是大浪淘沙的絕佳篩選條件。
而參訓的教官都已經知道未來將會面臨什么,也就沒有任何放水的可能。
這邊開學典禮已經結束,人員依次的退場,姜牧等候在體育場西邊的出口位置,慢慢等著姜靜姝出來準備給她一個驚喜。這里是嘉賓區幾位嘉賓撤離的必經通道。
不過他左等右等,嘉賓區的幾位嘉賓似乎詳談正歡,眼看周圍的學生及家長都快退席完畢了,那邊還沒有要撤離的樣子。
所邀的嘉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商界大佬就是政壇驕楚,要么就是像姜靜姝、侯孜弈、邰可菲這樣的新秀精英。
這樣的場合對于他們來說都極其難得,又怎會錯過互相積累人脈的機會?
就算明明沒話都可以整出一片“商業互吹”的廢話來。
不過姜靜姝和邰可菲他們到底是新手,又怎會是那些深諳此道的老油條的對手?心性還沒有沉淀下來的他們也是疲于應對這樣的場合,一番交流過后,他們便首先告辭離去了。
……
姜靜姝的心有些累,在沒有出名前,她覺得自己一身武功要是不在人們面前露兩下,感覺很遺憾。但直到現在出名了,她才發現原來當一個名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雖然還只是在武道圈子以及華夏學院的內部出名,可她已經能夠感覺到作為一個名人所要承受的“負擔”了。武道圈子里倒是無所謂,畢竟大家都是同類人,互相結識、交流倒也沒什么,而且作為宗師的自己,也是很漲面子。
可人要是一出名了,自己的名號就會掛到當權者的賬簿里去了。再加上女性單身未婚,各種懷有目的的求偶便一個接著一個。
當然不排除對方是沖著自己的美貌來的,姜靜姝向來對自己的長相頗為自信。可凡是總沒有那么簡單的,對于那些有能耐的家族子弟來說,自己既有花容月貌,又有那些家族所要窺探的能力地位,豈不是他們眼中的絕佳配偶?
為此,姜靜姝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年少多金、頗有些才干的年輕俊杰。弄到現在,她都有些厭煩了。
打又打不得,跟狗皮膏藥似的,煩人!
“要是小牧在就好了,至少能拿他做一下擋箭牌!”
姜靜姝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由衷覺得有個小弟在身邊是一件多么美好愜意的事,起碼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種事。
正當她心里感嘆著的時候,忽然眼前一暗,有人擋在了她面前。
轉過頭,才發現是一個穿得西裝筆挺的時尚青年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