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
此時正守在御書房門口,滿臉焦急的等待著二皇子的老太監福祿,突然聽見這道喊聲,心照不宣的與貴妃娘娘對視一眼,內心不由的有幾分慌亂。
但是兩人都是浸淫權術多年的高手,也知道此刻再多說無益,只能暗自點了點頭,見招拆招,靜觀其變。
公西子鈺走到奉心殿的門口停頓了片刻,環顧了一番半個多月都沒有踏足的院落。
宮殿依然還是壯麗巍峨,御書房三個大字仍是那般的莊嚴肅穆,院落四周的翠竹蔥郁傲然,書房窗前的依蘭花芬芳艷艷,就連宮女和太監也依舊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
但是眼前的這些給公西子鈺的感覺,就好像已經闊別很久了一般,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暗自長嘆了一聲,公西子鈺邁開大步走到御書房門口,沒有理會一直冷眼看著自己的貴妃娘娘而是看向正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福祿。
“父皇怎么樣了”
福祿吞咽下口水,將拂塵搭到胳膊上鞠了一禮,將滿是皺紋的老臉擠出一絲訕笑“太子殿下,您怎么回來了,不是說”
公西子鈺瞇了瞇眼睛,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本宮身為一國儲君,又是嫡子,此刻正逢父皇病重,身為兒臣,難道不該回來盡孝嗎”
“還是說,趁本宮不在,父皇又臥病在床,你這個太監要越俎代庖行使起皇權了”
心下咯噔一聲“難道太子知道什么了”福祿聽到公西子鈺的一番言辭,立刻嚇的心驚肉跳,趕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冤枉奴才了,您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越俎代庖啊”
冷哼一聲,公西子鈺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又側身看了看正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么的貴妃娘娘,隨即沖著身旁的侍衛點了點頭。
快速轉過身,又挺了挺身板,公西子鈺對著御書房門口的所有人大聲說道。
“父皇病重,本宮身為太子,要為父皇侍疾,除了伺候的宮女太監和御醫,其他無關人等都各自回宮吧,沒有父皇的傳召,都不需要過來了”
言畢,沒有給任何人留下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任何人言語的機會,轉身走進了御書房。
就在公西子鈺的身影消失在御書房門口的剎那,數十個黑衣侍衛立刻將整個奉心殿包圍的水泄不通,就連貴妃娘娘凄厲的呼喊聲也瞬間淹沒在隨后趕來的數千名兵將的跑步聲中。
此時依然還在對面樓宇之上觀看著這一幕的焱,白澤兩人,紛紛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谷幽蘭。
“丫頭,沒想到本尊閉關這半個月,你還留了這么一手”
谷幽蘭勾起嘴邊的一點笑意,漂亮的鳳眸在淡淡的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猶如夜間的精靈一般,靈動狡黠。
“你們以為我留下公西子鈺的一條小命是干嘛的難道要將他當成祖宗供著不成物盡其用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白澤一邊把玩著翠玉短笛,一邊寵溺的笑了笑,徐徐微風撩起他的三千墨發,露出那方俊美臉龐似神祗一般絕代風華。
“焱兄,我方才就說,瀾兒行事向來不按常理,不過,我很好奇瀾兒是怎么做到的”
“嗯,墨兄,你方才說的,正是本尊想要問的”
焱睨著一雙泛著無盡深幽的紫色瞳眸似要將谷幽蘭吞噬一般,欺霜賽雪的白發松散飄逸,嘴角蕩出瀲滟的一抹邪味。
“兩位神獸大人真想知道”見焱和白澤無耐的點了點頭,谷幽蘭抿了抿朱唇“那我說了,有沒有什么獎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