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街是沛京最大最繁華的街道,不僅店鋪眾多,各種商品也是琳瑯滿目,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酒樓里傳出的喝酒劃拳聲,茶館里說書的叫好聲,聲聲入耳,紛雜交錯。
此時已經化妝成一位俊秀公子的谷幽蘭正同焱,腓腓,以及在半路上被解除了契約烙印的百里湘雪四人,悠閑的逛著街。
“焱兄,兄弟我也有兩年不來端木國了,沒想到這沛京比兩年前更加繁華了不少。”腓腓不知道從哪里淘來了一把紅木古扇,也學著白瞑的紈绔模樣,大搖大擺的搖著。
“嗯,我也有幾千年不曾來過了,曾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六千年前與主人一起來的,想起來真是彈指一揮間啊”焱身著一套暗紫色長衫,三千白發在兩鬢后松散的攏成一束,在紫色長衫的映襯下,突顯得欺霜賽雪,更加彰顯了仙人之姿。
“怎么這沛京還讓你們兩位大人緬懷了舊意,越發感慨了不成”谷幽蘭一手把玩著翠玉短笛,一手背在身后,一頭秀發高高豎起,猶如天家皇子一般,貴氣慵懶。
“姐姐,你就不要逗弄兄弟我了,我也只是偶爾發發小感慨而已”腓腓繼續搖著扇子,但是從他那自嘲的狐貍眼中,卻隱隱透出了一抹憂傷。
感覺到腓腓內心的沉郁,幾人都沒有再繼續說些什么,而是慢慢的舉步前行,從來插不上話的百里湘雪也自知與自家六妹的差距乃云泥之別,愈發顯得沉默寡言。
余光中瞬間知曉這一切的谷幽蘭,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知道,有些人終將不是一路的朋友或者是戰友,也最終會如匆匆過客一般,與自己擦肩而過。
須臾,焱長嘆一聲,剛想要說點什么以緩解眼前的沉寂,突然,在前方百米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你們九龍閣真是欺人太甚,居然將這有毒的靈酒賣給我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我們是來討個說法的,如若不成就報官”
一個身材粗壯,滿臉絡腮胡子的糙莽大漢帶著四五個手下,指著地上一個渾身青紫,口吐白沫的瘦骨男子,大聲的叫嚷著。
“九龍閣”一聽這三個字,谷幽蘭立刻將眉頭挑了挑“東方徹行啊,半年多不見,居然將九龍閣開到端木國的京城了”
暗自喜悅的想了想,隨即谷幽蘭對著焱等人說到“我們過去瞧瞧吧,是九龍閣出事了”
聽到谷幽蘭故意將九龍閣三個字說的非常重,焱和腓腓也瞬間了然,這是龍殿旗下九龍閣的酒樓,自然也是自家的買賣,一旦其中一家出了事,會直接影響其他旗下的生意和名譽。
點了點頭,不容多說,幾人快步來到酒樓門前。
“這位大漢,你說這個人是在我們酒樓喝了有毒的靈酒才導致中毒身亡的”酒樓的掌柜,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青衣男子,背著雙手,語調沉沉的問道。
“你是誰我要你們老板出來說話”大漢繼續耀武揚威的喊道。
“在下乃沛京九龍閣的掌柜,老板臨走時交代過了,酒樓的事情全權由在下負責”青衣男子繼續緩緩而言。
“好”大漢不屑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隨后左右晃了晃腦袋,轉過身對著一眾圍觀的百姓們大聲叫嚷“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就是這個九龍閣酒樓,將參有毒藥的靈酒賣給我們,致使我們的這位兄弟慘死,我們今天是來討個公道的”
“諸位,有人的捧個人場,能說的幫忙言語幾聲,兄弟我在此謝過了”
大漢說罷后,聳著肩膀拱了拱手,明面上看似施禮道謝,但是從他那滿是兇光的圓眼中,怎么看怎么都是輕蔑。
“呵呵,這位大漢莫不是廣場打把勢賣藝的聽這話茬,怎么這么熟悉呢”谷幽蘭將翠玉短笛杵在下巴上,一臉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