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醫門天啊,我記得聽老祖宗說過,丹醫門曾經是五百年前名震大陸的十大宗門之首,后來因為門主的隕落才漸漸消失的。”
“那也就是說,百里攸瀾從廢材瞬息間變成了五品高級煉丹師,肯定是承襲了這丹醫門里的秘法啊”
“可不是嘛,如果沒有煉丹的秘法,那百里攸瀾原先是無屬性靈根的廢材,能變成現在的宗師高手嗎”
“是啊,是啊,那這個丹醫門可不得了,如果得到了那傳說中的秘法,是不是任何一個廢材都能成為宗師啊”
然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隨著這則消息在大陸各國之間,不斷被加以各種版本的流傳,僅僅用了不到三天時間,整個大陸繼谷幽蘭退位風波之后,又與鬼六的斗丹完勝,第三次又是以她為燃點的再一次沸騰了。
谷幽蘭的這一舉動,無形中迫使了平衡數百年的齊夏大陸,頃刻間失衡了,更有甚者從這則消息中,已經聞到了公西國與百里國暗中結盟的味道。
各國朝堂頻頻諫言,各大宗門召開會議,各大勢力暗中集結,就連大陸板塊最中央的傭兵城也在蠢蠢欲動。
更有無數的丹師,想學煉丹的少男,少女,紛紛整理行裝,打著太皇女帝崇拜者的名號,長途跋涉,快馬揚鞭,準備最先成為丹醫門的開門師者和內門弟子。
一時間,很少被人踏足的西嶺山脈成了最熱門的觀光勝地,八個郡縣的客棧里更是客源爆滿,一床難求。
五天后,端木國京城沛京。
長明街是沛京最大最繁華的街道,不僅店鋪眾多,各種商品也是琳瑯滿目,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酒樓里傳出的喝酒劃拳聲,茶館里說書的叫好聲,聲聲入耳,紛雜交錯。
此時已經化妝成一位俊秀公子的谷幽蘭正同焱,腓腓,以及在半路上被解除了契約烙印的百里湘雪四人,悠閑的逛著街。
“焱兄,兄弟我也有兩年不來端木國了,沒想到這沛京比兩年前更加繁華了不少。”腓腓不知道從哪里淘來了一把紅木古扇,也學著白瞑的紈绔模樣,大搖大擺的搖著。
“嗯,我也有幾千年不曾來過了,曾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六千年前與主人一起來的,想起來真是彈指一揮間啊”焱身著一套暗紫色長衫,三千白發在兩鬢后松散的攏成一束,在紫色長衫的映襯下,突顯得欺霜賽雪,更加彰顯了仙人之姿。
“怎么這沛京還讓你們兩位大人緬懷了舊意,越發感慨了不成”谷幽蘭一手把玩著翠玉短笛,一手背在身后,一頭秀發高高豎起,猶如天家皇子一般,貴氣慵懶。
“姐姐,你就不要逗弄兄弟我了,我也只是偶爾發發小感慨而已”腓腓繼續搖著扇子,但是從他那自嘲的狐貍眼中,卻隱隱透出了一抹憂傷。
感覺到腓腓內心的沉郁,幾人都沒有再繼續說些什么,而是慢慢的舉步前行,從來插不上話的百里湘雪也自知與自家六妹的差距乃云泥之別,愈發顯得沉默寡言。
余光中瞬間知曉這一切的谷幽蘭,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知道,有些人終將不是一路的朋友或者是戰友,也最終會如匆匆過客一般,與自己擦肩而過。
須臾,焱長嘆一聲,剛想要說點什么以緩解眼前的沉寂,突然,在前方百米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你們九龍閣真是欺人太甚,居然將這有毒的靈酒賣給我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我們是來討個說法的,如若不成就報官”
一個身材粗壯,滿臉絡腮胡子的糙莽大漢帶著四五個手下,指著地上一個渾身青紫,口吐白沫的瘦骨男子,大聲的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