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猛然抖了抖鎖鏈,不容分說直直向著掌柜的脖子上套去,可是雙手剛探出一半,還沒等罩向掌柜的頭頂,就驟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不說,還有一股無名的威壓,瞬間壓的自己頭暈眼花,隱隱有要將他壓的粉身碎骨的趨勢。
“噗,噗噗”接連幾個響屁放出了之后,領頭衙役的面龐也瞬即變成了豬肝色,一雙赤紅的雙眼瞪得老大,大張的嘴巴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幾個呼吸間,領頭衙役已經被壓得跪在了地上,雙手托著鎖鏈高舉著,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突起的眼球還能動一動。
在旁人看來,他似乎是跪在掌柜的面前請罪一般,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駭然的事情。
“頭,你這是干啥,怎么無端端的向犯人下跪呢”
領頭衙役身后的跟班們,本來是想等著老大鎖了掌柜,然后幾人趕緊回去交差,順便吃午飯。
可是等了好一會,不僅沒瞧見掌柜被鎖住,反而自家老大卻給人家跪下了,紛紛丈二摸不清頭腦,一臉的不解。
“嗚,嗚,饒,命”領頭衙役沒有理會跟班們的問詢,而是瞪著一雙突起的眼球,用力的咬著后槽牙,艱難的冒出了幾個字。
又是幾個呼吸過去了,眼看著領頭衙役就要血崩而亡,焱這才收回了威壓,隨即背起雙手又是一臉的事不關己。
威壓瞬間被解除了,領頭衙役頓如被大赦了一般,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一邊無力的耷拉著腦袋,一邊拼命的喘著氣,那咝咝的喘氣聲,聽得一眾的跟班們,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似的。
半柱香的時間,就在一眾的跟班們,等待著自家老大喘勻了氣息中過去了,正當領頭衙役恢復了臉上的氣色,渾身又有了力氣,剛要爬起來,就聽不遠處噼里啪啦的又跑來了幾個衙役。
“頭,知府大人說,九龍閣的案子是誣告,讓我們即刻收班回去”
“轟”,腦子瞬間像似被炸開了花,領頭衙役剛喘勻了的氣息立刻又被憋了回去,哏嘍一聲躺在了地上。
眾衙役一瞧自家老大暈過去了,也顧不得掌柜,趕忙七手八腳的抬起他,嘿呦嘿喲的倉皇離去。
一場誣告在暗中開始,又在暗中結束,但是對于谷幽蘭來說,這場誣告并沒有完結,對于始作俑者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草草的吃過了午飯,同楊安又攀談了一番,不僅了解了端木國當前的局勢,又聽了不少的花邊新聞,一時間雅間包房里頻頻傳來笑聲,主仆之間也是相談盡歡。
待谷幽蘭與焱和百里湘雪回到客棧之后,腓腓早已經等候多時,見到三人興高采烈,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自己倒是忙活了一下午,不僅沒吃飽不說還精疲力盡,頓時滿臉的不高興,一肚子的委屈。
看到腓腓一臉的風塵仆仆,谷幽蘭也知道他辛苦了,與焱相視一笑,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大堆的雞鴨魚肉擺在了桌子上,隨即打發了百里湘雪讓她先去休息,焱又自主的烹了茶,兩人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腓腓狼吞虎咽,胡吃海塞了一番。
一刻鐘過后,腓腓吃油了嘴,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了一臉的傻笑。
谷幽蘭一邊輕噓著茶水,一邊頭眼不抬的輕聲問道“吃飽了”
腓腓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又囫圇的“嗯”了一聲。
“那還傻楞著干什么,趕緊說吧,那個少年公子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