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琛一邊默默的想著前因后果,一邊與其他的幾位重臣走出了大殿。
“嚴相,嚴相”兵部尚書拓跋易一路小跑的追了上來,他似乎有些急切“您老想什么呢我都喊了您好半天了”
“啊”嚴琛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沒想什么,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您老也感覺不對”拓跋易似乎是找到了共鳴,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嚴琛的手臂。
拓跋易的父親是鎮邊將軍,又被封為護國公,更是淳于國的三朝元老,老頭子五個兒子都是軍伍出身,拓跋易更是從小在軍中長大。
身高八尺,一身腱子肉,深藍色的朝服穿在他身上,不僅更加顯得他高大威猛,還讓他穿出了不同于文官的精干。
照理說一般的軍人都是四肢發達,大腦平滑,偏偏這個拓跋易不僅文武雙全,還頗有謀略,否則也不會剛剛三十多歲就坐上兵部尚書的職位。
外人都以為他是靠著自己的老子才平步青云,但是嚴琛知道,他是靠著自己的睿智和一身不凡的修為才坐上了這個職位。
“怎么,你也感覺哪里不妥”嚴琛瞇著老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拓跋易,被他抓住的手臂,略微有些疼痛。
似乎是感覺自己魯莽了,拓跋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手悄無聲息的抽了回來,又四下望了望,見其他的大臣都已經走的沒影了,這才神秘兮兮的繼續說道。
“嚴相,自從鏊王爺兵敗,下官就感覺這里面不同尋常,但是陛下如此的睿智,下官的資歷尚淺,不好多說什么。”
“嗯”嚴琛應了一聲,靜等拓跋易接下來的話,他感覺這個拓跋易不會無緣無故的跟自己說這些鋪墊的說辭,因為他從這個人的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
拓跋易見嚴琛只是敷衍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說出來是否妥當,但是淳于國目前的形式非常的不樂觀,陛下又剛愎自用,聽不得別人的建議,所以他也只能跟一下之下,萬人之上的嚴相說道說道。
“嚴相,您感覺到沒,自從百里國前太子兵變到如今與端木國和公西國的結盟,這其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暗暗的推動著什么”
好像是這么回事
“此話怎講”其實嚴琛也意識到了,但是他一直沒琢磨明白,估計是年歲大了,腦子里總像似一團漿糊一般,攪動不開。
感覺嚴相對自己的說辭非常感興趣,拓跋易不由的有一絲雀躍,他咧開大嘴笑了笑,仿佛是被人肯定了一般,三十多歲的容貌竟然開心的像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嚴相,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下官請您去個好去處,進一步深談可好”
“哦什么好去處,竟然讓賢侄這般推崇”嚴琛對拓跋易的機敏不由的贊賞了幾分,看來這個小子不是中庸之輩。
一聽嚴相稱呼自己為賢侄,拓跋易雀躍的心情更加的激動“前不久京城開了兩家酒樓,這酒樓里有千金難求的靈酒,小侄請您去小酌一杯如何”
“靈酒當真好”嚴琛似乎對靈酒也非常的感興趣,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這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歲大了,胃口總是不好,吃什么都感覺如同嚼蠟。
“當然好了,這靈酒不僅香醇,靈氣還特別的充裕,尤其是對沒有修為的老人,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
一提起靈酒,拓跋易的嘴就像似打開了水閘一般,滔滔不絕。
伴隨著兩人離去的腳步,拓跋易的話音才逐漸消失在淳于國皇宮的宮門外。
嚴相和拓跋易剛剛離開皇宮不久,回到御書房的淳于兗就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
此時已經與端木國結下同盟之意的谷幽蘭四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百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