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抬頭,問“他們還好吧”
“還好,都睡了。”
葉朝走到吧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他看向樂笙,笑了下說“我以前以為你不會那么早考慮這種事情。”
她做事隨心,不拘小節,灑脫又隨性,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葉朝一直以為,她只有在歷盡千帆,看遍人世繁華后,才會選擇停留。
而這一天,要很久很久。
他可以慢慢等。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么突兀,讓他措手不及。
樂笙取了幾種基酒,倒進雪克杯中,搖晃了一會兒,過濾進酒杯中,抬手往前一推。
“嘗嘗。”
然后又接著說“在我看來,沒有什么早晚之分。”
樂笙倒了杯酒,加了幾塊冰塊進去,“只有是不是他。”
是他,就好。
葉朝嘗了一口樂笙調的酒,味道很淡,入口時幾乎嘗不到酒味。
但剛剛他看的很清楚,她選的基酒,都是酒精度數很高的酒。
等酒液滑過喉嚨,落入胃中后,過了一會兒,濃郁的酒香就蔓延出來了,回味悠長,讓人不知不覺就沉醉了。
葉朝從未見過哪個調酒師能像女孩這樣。
用最淡的酒調出最烈的味道。
也能用最烈的酒調出最淡的滋味。
葉朝挑眉,“很特別的味道,但容易沉淪,叫什么名字。”
就像你一樣。
明知觸不可及只是錯覺,但還是忍不住去追逐。
說完,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樂笙說“浮生醉。”
“浮生醉。”
葉朝念了一遍,笑笑,“好名字。”
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兒。
葉朝看向樂笙,忽然喊了她一聲,“笙笙。”
樂笙沒反應過來,“嗯”
葉朝沒說話。
包間的照明燈沒開,吧臺這邊就幾盞裝飾燈,造型大于功用。
他站在燈光后,臉上神色看不大清,沉默了許久。
樂笙抬頭,問“怎么了”
“如果”
頓了頓,葉朝聲線微微繃緊了些,有些啞,“如果沒有黎言清,你是不是就不會選擇別人了”
她剛剛說“只有是不是他。”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他的話,也就不會有別人了嗎
“對。”
樂笙毫不猶豫地答,語氣堅定又認真。
“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
葉朝低聲呢喃,“原來如此啊”
他從吧臺下拿出一套新的調酒工具,調了一杯酒,給了樂笙。
樂笙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也會調酒”
葉朝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試試看。”
樂笙嘗了一口,酒香淡淡,入口有種酸甜的味道,但回味有些微苦。
她說“還不錯。”
葉朝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這酒叫不可言。”
聲音低低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樂笙蹙了蹙眉,總感覺葉朝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些悲傷,“你”
剛開口,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