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的清閑日子沒過幾天,就被唐珞揪去準備演唱會的事情了。
離演唱會還有半個多月,樂笙幾乎每天都要排練一整天。
齊宣作為神秘嘉賓,也是全程跟著她排練。
云默住在齊家,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成了藥參加比賽的畫作,畫完后拿去給齊云硯看。
齊云硯看過之后,給他提了些小意見,“你這幅畫的水平,拿去參展綽綽有余了。”
云默放下心來,打著手勢“謝謝老師。”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齊云硯也看得懂一些簡單的手語了,笑了笑,又給云默布置了新的任務。
云默收起畫要離開的時候,齊云硯忽然又說了句,“云默,畫的意境含蓄一些或許更能讓人回味無窮。”
“但自己的心意要是太含蓄了,或許會成為遺憾。”
他的那副畫里啊,藏著某些隱秘的心思。
云默動作一頓,眼睫飛快地眨了眨,然后抱起東西,飛快地打了個再見的手勢,就離開了。
晚上九點,樂笙和齊宣還沒回來。
平常這個時間,他們已經排練結束回來了。
云默站在房間里的窗前,眼睛一直盯著大門口的方向。
白天齊云硯的話一直回蕩在他腦海中。
他知道,老師看出了那副畫里的小秘密。
畫里有她的側臉,很隱蔽,是他不知不覺中畫出來的。
不仔細看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發現。
沒想到,老師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快九點半的時候,云默下樓去廚房倒水,客廳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云默聽不見,不知道,但很快住在一樓的保姆王阿姨就從房間里出來,跑去客廳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什么,王阿姨突然就變了臉色,連連應聲,“好,我知道了,顧小姐沒事吧”
云默回頭時正好看清了王阿姨后一句唇語,另一只手還在倒水,睡溢出來了他也沒察覺,連忙放下杯子走過去。
云默心里急,動作飛快地打著手語,問“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王阿姨知道云默是聾啞人,但看不懂這么復雜的手語,“我看不懂你的意思啊。”
云默拿出手機,飛快地在手機里打出一行字笙笙出什么事了嗎
王阿姨看了說“剛剛少爺打電話來說,顧小姐被砸到了手臂,進了醫院,今晚不回來了。”
云默看清她的唇語后,就大步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用手機打字問她在哪家醫院
王阿姨說“好像是第二人民醫院。”
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就跑了。
第二人民醫院離這里有點遠,這邊又是郊區,這個時間點了也沒出租車經過。
云默一路跑著,跑出去五六公里,才遇到一輛回城的出租車,連忙沖過去攔住。
前面突然跑出一個人來,司機嚇了一大跳,趕緊踩了剎車,探出頭吼“大晚上的不要命了”
云默沒管他是在吼還是罵,跑過去拍窗戶,舉著手機給司機看。
司機這才看清攔車的人是個俊秀的小伙子,見他一臉焦急,想著肯定是有急事,看了看手機。
上面是一行字麻煩送我到第二人民醫院,快一點,謝謝了。
是醫院啊。
那多半是親人朋友出什么事了。
云默上了車,司機讓他系好安全帶,腳一踩油門,飛快地開走了。
晚上車少,司機開的順暢,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