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共同點是,他們都會自覺地遠離他。
云默已經習慣了,也不會覺得難過失落什么的。
畢竟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
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一般的健康人是不會去跟一個聾啞人交朋友的。
無關乎歧視。
因為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是問題。
無法傾聽,無法分享,很多正常人習以為常的東西是他永遠不能理解的。
云默正想回醫院,轉身時注意到門口不遠處有幾個年輕女孩正偷偷摸摸地朝醫院張望,有個人手里抱著一捧花。
看上去是想進來,但有有些猶豫。
其中一個粉衣女生側頭跟身邊的綠衣女生說了句什么。
云默視力很好,看清了女孩的唇語。
她說的是,“潯潯就在這家醫院里,我表姐就在這家醫院工作,她悄悄跟我透露的。”
綠衣女生說“不知道潯潯的身體好些了沒有,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旁邊的藍衣女孩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別打擾潯潯休養了,萬一被狗仔發現了,就麻煩了。”
其他兩個女生贊同的點點頭,“那我們把花送到前臺去就走吧。”
三人一致同意了,抱著花朝醫院里走,邊走還邊在談論前不久的演唱會,說樂笙唱的多么多么好,歌聲簡直是天籟等等
藍衣女生感嘆了一句,“能到現場去聽潯潯唱歌簡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說這話時,她們正好從云默面前走過去。
云默剛剛身體一僵,看著三個女生走進醫院大廳。
他收回視線,再次看了眼手機里樂笙剛剛發來的消息,抿了抿唇,指尖點了幾下,回了一句話過去。
然后轉身朝路對面的公交站走了過去。
“叮”
手機響了一聲。
阿清我有事要回學校了。
看到云默回復的話,樂笙眉頭一皺。
她反思了下自己的行為。
感覺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啊。
之前故意使喚他的時候,他都那么聽話,有求必應的。
她能感覺的出來,阿清不是對她沒意思的。
難道真的是被她剛剛的話給嚇跑了
一個多小時后,齊宣來了醫院。
齊宣見到樂笙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對云默干什么了”
樂笙“”
“沒干什么啊。”
別說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嘛。
齊宣坐在沙發上,倒了杯茶,“那他怎么突然回去了,還急急忙忙地回a市去了。”
樂笙就將之前的事情給齊宣說了一遍。
右手一攤,聳了聳肩,“就這樣啊,我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他就跑了。”
“師兄,他不會真的是被我嚇跑了吧”
哥哥不至于這么膽小吧。
以前那么容易害羞也沒見他半路逃跑啊。
齊宣見樂笙一臉“我哪兒做的過分”了的表情,嘆了口氣。
“笙笙,你有考慮過云默他和你的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