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近操場,他表情越古怪。
終于在邁進操場門后,元浩遲疑著開口“肆哥,你有沒有考慮,最近再談個女朋友”
江肆眼都沒抬,松懶地笑了聲“我為什么要跟自己過不去”
“以前你自己說的,談戀愛擋桃花。”
“現在有實驗樓,更擋桃花。”
“可我覺著你現在需要擋的不是桃花,”元浩鄭重其事,“是桃花劫。”
“”
江肆停頓了下,一兩秒后他撩起眼,似笑非笑的“你說宋梔子”
元浩太陽穴一跳“宋晚梔。”
“宋梔子。”
“你還想否認是桃花劫啊別說取外號了,你對哪一任女朋友這么上趕著過”
“什么女朋友,我配么,”江肆輕嗤,繼續往前走,“小朋友而已。”
“你聽聽你那用詞,還小朋友,呸你是不是沒見你周五那天晚上跟她說話時候是什么眼神什么語氣咱倆認識十幾年了,我就沒見你跟誰那么騷過。”
江肆也不惱,反而笑了,他插著兜懶洋洋往不遠處的看臺走去“她又不喜歡我,逗一逗怎么了”
“她不喜歡你管用嗎你那天可是自己說你不但想主動甚至想”
“是錯覺。”江肆不緊不慢地打斷,“她對我沒那么大影響力。”
“你確定”
江肆一停,側身輕嘲“學自控的,連這點自控力都沒有那怎么行”
話間,兩人走至看臺下。
夕陽將落,一海余暉鋪滿操場,晚風里長影如畫。
江肆插著兜抬頭,眸子很輕易就捉到了看臺中段那級臺階上的女孩的身影。
晚風拂起她的長裙,雪白纖細的腳踝被吻上一層淡金。
“宋梔”
江肆消了音,笑也停住。
幾秒之后,漆黑眸子深處的情緒驀然翻覆。
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終于解開了他記憶最深處的畫卷。
在安喬中學的操場。
那天夕陽燦金,晚霞迤邐,高墻下記不清長相的女朋友突然湊上前,而白色長裙的女孩就坐在他們身后的迤邐余暉里,安靜地看著書。
光染上她腳踝。
他被晃了眼睛,于是失了神,第一次沒能躲過一個吻。
“江肆江肆肆爺”
元浩的手在眼前礙事地晃了晃。
江肆眼神沒挪,隨手拍開,聲音沒來由地啞了“別擋光。”
“不是,你這好端端的突然發什么呆”元浩順著他目光一回頭,就看見了看臺上捧著書的女孩。
女孩也看見他們了。
她遲疑了下,才彎腰拿起腿邊的書包,輕扯起裙擺,慢慢挪下臺階。光被繡進她裙尾,跟著白鞋起落,輕輕搖曳。
女孩朝這邊走過來,走得很慢。
江肆一眼不眨,盯著那道單薄的身影向他走來。
“原來不是錯覺。”
原來他真見過她。
某種晦深的情緒,徹底燙穿了江肆眼底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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