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梔差被他和她自己氣哭。
“不逗你了,不想我家紅梔子被別人看到,”江肆低緩下聲,“現在有時嗎”
“嗯”宋晚梔看向食堂里的掛鐘,“上午10:00是聯賽開幕式的準備活動,在那之,除了自習,我應該沒有別的安排。”
“那你要不要來校外會兒”
宋晚梔聽得有疑惑“現在,去校外嗎”
“”江肆難得透出幾分遲疑,“上次跟你說的驚喜,你還記得么。”
“嗯。”
差就忘了。
宋晚梔心虛地在心里補充。
“本來還沒長好,想等幾天給你看,”江肆嘆,“結連于天霈都先捧玫瑰去見你了。”
宋晚梔聽得氣惱又好笑“他才不算。”
江肆“那我算第次”
宋晚梔“嗯。”
江肆好哄得很,立刻就心滿意足地告訴宋晚梔碰面地,等她來“接頭”了。
而江肆說的地,正是宋晚梔來s后第二次見到江肆的那燒烤園的街外。
周六清晨的北門內街少有人煙,除了早早營業的小報刊亭,燒烤園和另外兩家店面都是關業狀態的。宋晚梔沿那青石磚墻慢慢往走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晚,她躲在樹后窺見的告白,江肆在黑暗里夾煙的手,還有他退后步躲開丁羽喬的吻時懶散又隨意拋來的視線。
不合時宜的酸澀又輕輕攀附上心尖。
宋晚梔輕緩了腳步,低下頭去。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樣不對。江肆在那時候不喜歡她或不在意她,那絕不是他的錯,也不是她的錯;她不該用無人犯錯的澀折磨自己,更不能用折磨自己后的情緒溢出去遷怒江肆。
那樣對誰都不公平。
宋晚梔在心底認真地告誡自己,努力把那種酸澀感壓下去,于是她就下意識地順墻根往挪,忘了多看段面的路。
直到
“砰。”
聲輕悶的響。
宋晚梔撞得額頭酸,慌忙脫口了句“對不起”。
只是這次她還沒來得及踉蹌后退,就被身的人輕輕托了下后腰,穩住重心。
然后宋晚梔嗅見絲輕淡的煙草葉香,頭頂有人低下來啞啞地笑“你碰瓷上癮啊,小朋友。”
“”
宋晚梔醒神。
停了幾秒,她還是沒忍住,微微紅了臉頰“你明明看到了,也不提醒我,就等我撞上來。”
“是,就等你撞上來了,”江肆慢條斯地重復,“上次也樣。”
“什么上”宋晚梔茫然抬頭,“”
她忽地恍然。
寂靜數秒。
宋晚梔低得快藏起臉“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要聽的。”
江肆“是么。”
“嗯,我就是出來和媽媽打電話,然后回來的時候”宋晚梔輕抿住唇,不知該怎么帶過自己看見他而走了神的事實。
在那種階段里的發呆總是羞于提起的,像是貧瘠的孩子站在透明的玻璃櫥窗外,覬覦不屬于自己的心愛的漂亮玩具。
后來她終于親手捧起它,但還是會想起曾經隔櫥窗觸不可及的距離。
然后宋晚梔就聽見江肆低嘆了聲“我是不是不該選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