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晚梔低頭,把電動牙刷和杯具裝好,放旁邊打開的江肆給她準備的洗漱盒里。
身后遲遲沒有回應,宋晚梔越發心虛。
眼見洗漱盒的吸鐵石搭扣被她放慢到龜速,緩緩,緩緩合上,宋晚梔開始憂愁等下轉身裝作完全不記得昨有發生過什么,還自覺認錯爭取“寬大處理”。
然后她見,身后頭頂一聲啞然的低。
“看來你還記的。”江肆的嗓音靠近過來。
宋晚梔下意識轉回身“我其實”
沒來得及說完。
重心一輕,孩被低俯下來的那人抱,長腿隨便走了兩步到了長洗手臺的最邊緣。
宋晚梔尚未被抱的驚異里回神,被重新放下,但又沒完全放下擱在了涼冰冰的洗手臺上。不知道大理石的涼意還江肆低俯的黑漆漆的眼眸,讓孩長垂的白裙不自覺輕抖了一下。
江肆被梔子抖的那一下弄得不禁了。
“現在知道怕了,”他屈食指,輕輕蹭掉宋晚梔唇瓣上沾的水珠,“昨晚干什么了”
宋晚梔被他微涼的指節燙了一下似的,往后縮了一點“我第一次喝酒,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她悄悄看了眼到洗手臺下的距離,“你能不能放我下,我再聊”
江肆聞言挑眉,長腿一抵阻到她坐的洗手臺中間“能啊,下吧。”
宋晚梔“”
她想下,但不想下到他腿上。
江肆“還能對我提要求,你不沒全記自己昨晚都對我做過什么”
宋晚梔得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仰回臉“我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嗎”
“沒多過分,”江肆懶散,俯身下來,雙手撐到孩白裙兩旁,低低像要吻到她唇上,“不過在餐廳里抱我胳膊要爬上來親我,還總親錯位置;回到家坐在沙發上,認真把錢包里所有現金都翻出來給我,連硬幣都沒放過。”
“”
宋晚梔剛仰頭想說不可能,見江肆直回身,一只手拉她的攥的手,另一只手口袋里摸出一疊折的紙幣。
江肆低垂眼,似非把紙幣放到宋晚梔手心,還在最上面放下兩顆硬幣。
“三百一十四塊五毛,”江肆頓了頓,挑眉抬眸,“你說要照顧我一晚生意的錢。”
宋晚梔正不可置信呆看手心“什么生意。”
“鴨”
“”宋晚梔抬頭,“”
直到撞江肆眼底瀲滟的意里,宋晚梔才恍然自己被他捉弄了。
孩臉頰頓時浮上緋紅“江肆”
江肆低出聲,親了親梔子咬紅的唇,把人抱下來“不鬧你了,走吧,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學校。”
“”
宋晚梔有點意,怔紅臉被走在面的江肆牽出。
她還以為自己昨晚被逮到“犯錯”,種機會江肆肯定不會放過,怎么也會借題發揮欺負她,結果竟然么善良了么。
宋晚梔還沒想完。
走在面的江某人仿佛有讀心術似的,沒回頭,懶洋洋開口“昨晚的賬留后再算。明挑戰杯的初審,下午你還要跟我實驗室,萬一欺負壞了怎么辦。”
宋晚梔“”
今年兩年一度的挑戰杯競賽年。
初審在七月初,也明明考試月都結束了,宋晚梔還沒回安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宋晚梔和江肆在學校里留到了7月5號,等到初審順利通過的消息下來后,準備在當下午一回安城。
其實原計劃6號再走的,但6月底的時候,安喬中學校長辦公室親自給宋晚梔來的電話,盛情邀請她回到母校,作為上一屆高考成績最優異的兩位畢業生之一,發表演講,以鼓勵即將跨入高三的那一屆學弟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