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宋晚梔有所察覺,抬頭一看,她先望見的是江肆正盯著一個陌生男孩,笑兇極了。
“你干嗎。”宋晚梔輕聲戳他。
江肆剛要說。
“姐姐,”男孩歪著腦袋說了,“你真好看。”
宋晚梔怔了下,轉回后有點局促窘然又好笑“謝謝你的夸獎,你也很好看。”
江肆冷淡淡地哼了聲笑“十后的渣男。”
宋晚梔偷偷睖了他一,示意他不要說。
江肆氣笑更瀲滟,桃花都快盛不下,只是底那點凌厲勁也更甚。
不過大概本人還是知道樣和一個七八歲的屁孩計較有多幼稚,于是只能抽了報紙,不見為凈地把那張清雋面龐一遮,抱臂仰回座位里。
隔著薄薄的散發著油墨味道的報紙,江肆聽見那個屁孩還在搭訕他的梔子老婆。
“姐姐,你是和個大哥哥一起出來玩的嗎”
“嗯,你呢。”
“我和媽媽一起那你們也是,也是看極光的嗎”
“”
宋晚梔卡了殼。
她下意識地往身旁看過,那人半身覆在報紙下,什么也看不到。
偏偏是時候,江肆的睛像是能穿過報紙似的,他搭在旁邊的指節一勾,報紙從他漆黑額發前垂下來一截,露出冷白清挺的額頭和漂亮凌厲的扇形桃花,然后在鼻梁中間停下的。
他懶懶側眸掃過來,被遮住的薄唇輕抵出笑“不是,我們種梔子。”
“種,梔子”
男孩聽一頭霧水。
宋晚梔卻又輕易被江某人惱紅了臉,她側回頭來兩頰緋紅地睖他,無聲口型“江肆。”
“”
好在沒某個醋瘋了的人繼續禍害祖國未來花苗的機會,男孩的媽媽從洗手間回來了。看起來還很輕的女人把男孩教育了幾句“不能隨便打擾哥哥姐姐”之類的,朝江肆和宋晚梔他們歉意地笑著,順便把屁孩捎回了座位。
宋晚梔才放地輕聲出聲“江肆,你不要樣教孩子,他們學壞很容易的。”
“教壞我說什么了,”江肆撐著額頭,輕哂望她,“種梔子而已,怎么算教壞,你想到哪里了。”
宋晚梔被他憋住“我沒有。”繃了兩秒,女孩面無表情地轉回了。
江肆低低莞爾。
安靜片刻。
宋晚梔“我們真的是看極光的嗎”
“嗯,”江肆平穩應聲,“i國是距離北極近的國家。”
“我知道,書上說那里是世界的盡頭。”
“只有那有能在八月份看到極光,”江肆側眸望她,“如果次看不到,那我們下次來。”
宋晚梔猶豫了下,還是輕聲問了“為什么你一定要看極光”
江肆一停,幾秒后,他驀地笑了。
宋晚梔“”
宋晚梔聽他笑莫名又蠱人,疑惑地轉過臉看江肆。
片刻后江肆才停下,他摸出手機,在相冊里一堆照片中劃了很多頁,后停下。江肆把手機屏幕推到宋晚梔面前“你自己看,是誰要看。”
“什么”
宋晚梔沒聽懂,但還是接過了。
那似乎是隨意拍攝的眾多照片中的一張,照片里的像是課本內頁。宋晚梔雙指放大了圖片,才根據旁邊的段落判斷出是高中地課本的某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