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住處上,海綾羅卻被安置得如此偏僻,卻不知這位慈父懷著什么想法。
清禾只見海滄浪越走腳步越急促,最后更是在聽到什么動靜后神色陰沉,徑直闖入別館。
發生什么事了,那又是什么聲音
清禾耳聰目明,聽著像是貓叫女孩子在學貓叫
但并不是正常的嗲嗲貓咪聲音,而是有些痛苦的,仿佛正在
她正要細聽,身邊卻起風了。
風吹起了她的裙袂輕紗,輕柔捂住了她的耳朵,仿佛神靈冰冷的觸碰。
她耳邊一時間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神靈輕聲道“不要聽。”
嗯
為什么不讓聽。
她抗議“您不要阻礙我認真辦案好么”
說著她甩甩頭發,想把風趕走,但鬢發上的金鳳羽翼隨著她的動作輕顫,發絲微揚,再徐徐落下。
唯獨風怎么都趕不走。
她不解,索性抬步向院內,不讓她聽,她自己去看。
然而腳步也被不知從哪生出來的藤蔓絆住。
神靈言簡意賅“不要去。”
清禾徹底糊涂了“到底怎么了啊”
她追問不止,神靈稍頓,方才道。
“里面正在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疑似女孩奇怪的聲音嗯
“是我太齷齪了么”清禾遲疑地問。
是她太小黃人了,不過除了這種比較那什么的可能,她也著實猜不到其他方面。
畢竟神靈的行為也很有暗示性嘛。
神靈卻問“你究竟從哪里學來的齷齪”
清禾語塞。
內心此刻頗有些處刑的尷尬。
這要她怎么答
她咳嗽一聲,嚴肅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嘛無師自通和家鄉某種神秘渠道了解,您更喜歡哪種答案”
不過就她個人而言,看某些車車學到的更多些。
清禾開了一個不太好笑的玩笑,嘗試活躍氣氛,敷衍過這個尷尬的問題。
然而神靈的重點卻在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他知道少女的出身。
或許,就是在那段晦暗難堪的日子里,叫她了解了這些污濁。
“你不答也可。”神靈平和道。
之后便不再說什么了。
清禾有些奇怪。
嗯
她的玩笑效果有這么好么叫神靈光速閉嘴
“那我什么時候能進去”
“現在就可以。”祓神道,“有人已代你我處置了里面。”
風聲散去,清禾立刻聽到別館中傳來的打斗聲,其中一人聲音正是海滄浪。
清禾三步并做兩步,輕身躍入院落,接著一掌拍出靈力,轟開緊閉的大門。
“海小姐,我來給你”看病了。
清禾的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眼前的一切,遠超出她的設想。
血,到處都是血。
地上倒斃著兩個裸身男子的尸體,他們生前似乎還在做什么惡心的事情,表情介于得逞的滿足與死亡的極致痛苦之間,
另有一素白少女癱坐在大堂角落,她倒是沒死,但模樣凄慘極了,露出的雪白肌膚滿是淤青傷痕,以及沾滿不可言說的腌臜液體。
從她身上那些傷痕積攢情況來看,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需是長年累月,新傷加舊傷,才導致這樣再難痊愈如初的情況。